“让老朽瞧一瞧”
救人如救火,也不等沈家人反应就蹲下去拉起沈建安怀中的又郎观察一番。
众人也是屏住了呼吸。
“无碍,无碍”
“磕破了额头,止住流血就好”
说罢从随身携带的木箱里翻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对着又郎的伤口控出一点粉末。
围观的众人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纷纷离去。
瞧着又郎停止了流血,沈家人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对着老者作揖道谢。
欲付药钱的沈家人被几次拒绝。老者带着小丫头起身坐上马车往镇里而去。
又郎了解了事情经过,郑重宣布“你们害的我受伤,现在你们都听我的。”
好嘛,又郎躺赢。
心怀愧疚的一家人,姑且顺从又郎的安排。
“娘,你到车上去”
“爹,你也去车上"
“大哥,你去拉车”
“小妹你我左右各一个协助大哥”
一家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沈建安搀扶着曼娘,让她坐到了车厢一侧,自己则是拿起了车后面的一块围板,坐在车尾。
一郎将拉车的绳子挎到身上,展开双臂握住拉车的把手,明珠又郎一边站了一个。
“一、二、三、起”
三兄妹喊着口号。
车子缓缓启动,时速不匀,三兄妹力气大就快点,力气小就慢点。
好在路途平坦。
夕阳西下,路边的村寨已经飘起袅袅炊烟,下田劳作的人陆续回家,三三两两走在田埂上。
面红耳赤的明珠兴致盎然开口哼唱。
“春水小桥流"
尽管腔调东南西北跑,路过的人听到稚嫩的童音还是纷纷叫好。
这时候沈建安就充分印证了没有危险的时候爹就是最大的危险。
“珠儿啊,你唱的什么和什么啊!”
“不及你娘万分之一,让你娘给你示范一下什么叫小曲"
明珠内心【爹,刚刚明明我们还是父慈女孝的和谐,这会你怎么翻脸说翻脸就翻脸】
【我们的父女情谊就这么经不住考验吗?】
【不过我也想听娘唱小曲】
明珠也配合起哄让曼娘唱。两兄弟加入起哄行列。
曼娘拗不过,轻轻哼起“一帘红雨桃花谢,十里清阴柳影斜"
【(⊙o⊙)哇,娘亲就是厉害】明珠悄悄给曼娘点赞。
曼娘声音婉转,如黄莺吟鸣,暖暖的流入心田。
三兄弟伴着曼娘的小曲缓慢且坚定的前行,不知何时脚步轻快了几许。
沈建安早已悄无声息的在后面默默推车。
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夜色接替了黄昏。
曼娘点亮了灯笼引路,沈建安拉起了车,三兄妹坐在车上。
木质的车轮悠悠转动和路面摩擦发出吱吱声,田间地里虫鸣蛙蝉。
一路行的安稳,到家三兄妹早已睡去。沈建安夫妻不忍吵醒,逐个抱起放如被窝。
夫妻俩轻手轻脚收拾好车里的东西,将车安置好,又结伴去了菜园查看三只小野鸭。回来又去给三兄妹掖了掖被角。
抱起曼娘回屋
日子虽清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家有人等,老婆孩子热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