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雅脸不禁红了,继续提笔写道:如今南雅皇宫的日子,我也基本能适应了,司徒对我很好。
上官雅回想这些日子,回到宫内,司徒景明显忙碌了许多,白天基本都在议政殿批阅奏折,会见大臣,商讨国事。有时晚上很晚才能见到他一面,他大概真的很累,洗漱后,只是抱着她就入睡了。
入宫后的第三天,宫中就按照惯例,派来了历经两朝帝后的礼仪嬷嬷——苏嬷嬷,前来教她礼仪和宫中规矩。苏嬷嬷自视德高望重,所以十分看不上从西非国来的上官雅,对她严苛且轻蔑。上官雅见她是老人家,无论她如何刁难,待她仍是谦和有礼。
按照规矩,太子是不能夜夜宿在太子妃的寝宫里的。一晚,苏嬷嬷存了心想给她个下马威,特意在她卧室门口守着。等司徒景到来时,她摆出宫中席礼仪嬷嬷的派头,严肃劝谏司徒景遵守祖宗家法,离开太子妃寝殿。司徒景明显一愣,这个皇宫里除了父王、母后还没有人敢跟他讲道理。他见是个老妪,也不想和她多理论,只不耐烦地说了句:“滚!”
苏嬷嬷不甘心,又下跪说道:“既然太子殿下不遵守祖宗礼法,老身只能以死谢罪!”
说完就要去撞门柱。原以为司徒景会叫人拉住她,没想到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静地看着她。苏嬷嬷装模作样一番,始终未真的撞上去,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嬷嬷到底撞不撞?撞的话,本宫会将你风光大葬;不撞的话,就给本宫滚!”
司徒景白日里与大臣们争执,夜里回到宫里,只想和上官雅温存一番。还没进门却还要看这老奴表演,心里不禁升腾起了怒火。苏嬷嬷不愿放弃,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老奴是为了你好啊。”
“嬷嬷,你喜欢跪在这里,就好好跪着。本宫看你就是喜欢听本宫与太子妃欢好的声音。”
司徒景邪魅地说道。苏嬷嬷一把年纪了,一听此话老脸皱得拧得出水来,连忙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上官雅端坐在房内,自是听了司徒景的一番言论。他进门后,她体贴地帮他脱掉外套,并挂在衣架上。司徒景坐在软榻上,理了理袖口,朗声问道:“那老太婆是不是经常为难你?你可别对她客气,这种人就是你越客气她越觉得自己多重要似的。”
上官雅熟练地为他端来一杯茶水,含笑道:“今日后,她大概不会在倚老卖老了。臣妾谢谢太子殿下了。”
司徒景一把揽住上官雅的细腰,上官雅不受控制地将水洒在他身上,他的领口迅浸润了一摊水渍。上官雅赶紧放下茶杯,用袖口替他擦拭,“水都洒你身上了。”
司徒景握住她的手,“想你了,打湿就打湿吧,反正一会要脱的。”
他仰着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笑意。上官雅点了点他的鼻尖,“我觉得啊,嬷嬷说得挺对的,太子殿下不该日日宿在太子妃寝殿里。”
“不来你这里,去哪里啊?”
司徒景撒娇地看着她。
“去怜儿、蝶儿那里啊。”
上官雅斜着眼说道。
司徒景皱了眉头,脸色明显沉了沉,“谁给你说的?”
上官雅推开他,转身走了几步。司徒景紧张地走过去抱住了她,“上官,你听我解释,她们和我早就没什么关系了。我明天就将她们赶出去。”
“怎么,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啦?”
上官雅不满地说。
“她们根本不算我的什么旧爱,我对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
司徒景解释道。
上官雅眼角微红,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就知道,你堂堂一个太子,身边怎么会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还骗我说什么后宫之中只有我一个人。”
司徒景着急不已,“她们和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她们,她们只是……”
“只是什么?你知道教习嬷嬷为什么趾高气扬吗?因为怜儿就是她的孙女,而怜儿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上官雅使劲推开了他。
“她是我第一个女人,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怜儿和蝶儿,只是父皇赐给我的教习宫女”
司徒景为难地说道。
“教习宫女?”
上官雅不解地看着他。
“在南雅国皇宫里,有个规矩,皇子成年后,会特地指派两名有经验的宫女教习皇子成人之事,所以怜儿、蝶儿只算和我有肌肤之亲,我们根本没什么感情,每次一提让她们离宫,她们就哭哭啼啼的,我最烦女人哭,反正长乐宫那么大,只要她们别出来碍我眼,就让他们留下了”
,司徒景低着头,像个受委屈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