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想忍着鼻腔的酸楚,“顾抒,是我,是姐姐”
卫生间的门终于开了。
尽管里面的顾抒被‘姐姐’这两个字吸引,但手里握着的玻璃碎片还是向着门口的徐想——
徐想看着顾抒浑身赤条,身上沾了好些红色的血迹,她两手紧握玻璃碎片,是她防范的武器,却也割伤了她
徐想连忙扯过床上的被子,小心地递过去,没有不经允许去踏入她的安全范围。
“你别怕,他们不敢再伤害你了,你把玻璃扔了,把被子披上,我带你离开。”
顾抒眼睛再次被泪意充盈,变得模糊。
刚才她还以为真是姐姐来救她了。
可现在仔细一听,不是姐姐的声音。
她戒备地看了一眼徐想身后满头都是血的保镖,又看了看徐想眼里的泪楚,犹豫之下,到底还是把手里的玻璃扔了
顾抒用被子把身体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徐想刚想把她带走,一转身,陆焉臣走到了过来。
徐想眼神闪烁了一下。
陆焉臣皱眉,不太理解:“你在干什么?”
时间紧,郑长青没跟陆焉臣多解释说明什么。
徐想正了正呼吸,脸色阴沉:“就算是送来的,也不该这么糟践!”
哪怕就是姬,不经点头同意,都可以定义为强健。
陆焉臣是个神经病,他培养的这群兵,也是土匪强盗!
陆焉臣看了看徐想身后的那团被子,又扫了一眼整个上半身都是血的保镖,大概猜到了什么原委。
他没有苛责,反而吩咐郑长青:
“把人带去处理一下伤。”
这话一出,徐想胸腔的那团火,立马烧了起来。
好啊!
她还以为,至少看在她的面子上,陆焉臣怎么也得整治一下。
他倒好,当着她的面包庇,一点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徐想黑着脸,牵着被子下湿黏的手就要走——
持结婚证上岗
陆焉臣没拦,只是满脸不明。
只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女人,她生那么大的气干嘛?
陆焉臣没有发话请医生,好在顾抒只有手上有伤,徐想也不求人,拿着酒店常备的急救箱,自己给顾抒清理包扎
徐想拿镊子夹棉球清洗消毒,以及包扎伤口的作势太过熟练,被身侧不远站着的陆焉臣尽收眼底。
不知是手上伤口太疼,顾抒眼睛红肿着,一直在流泪。
她以为看透了赫连莫就是个乱情的渣男,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把她送出来,她刚刚差点被
徐想看着那红红的眼眶,除了心疼,还有郁闷。
她好心办了坏事,差点让顾抒
幸好没有酿成大错,否则,她真怕会忍不住杀了那几人
徐想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顾抒,柔声致歉:
“抱歉,希望没有给你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伤害,你现在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