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习惯性动作,数着对方眼睫毛催眠的,毕竟睡太饱了就很难睡着,我们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闭眼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少。当然,也越来越饿。
外边的人的吵闹声由气势汹汹变得有气无力。有男的有女的,有暴力倾向,也有对最开始那个人的孤立。
不过很快就被制止了。
看守者并不赞同人们的自相残杀。
我甚至听见他们清晰的声音,满是虔诚,“主不喜欢。”
有人尖锐的出声,“那现在,你的主喜欢吗?”
我打了个哈欠。
二十多岁的,应该是青年人,看起来真的很沉不住气。人在生命受到威胁,还是饿死这种耗时长,非常折磨人的死法,满足人的基本需求,唯独不满足食欲。
跟费佳说的一样,这样下去会得胃病的。
还能折磨人的精神。
要被饿死的时候,比饿死的时候,多的情绪是恐惧。恐惧是会感染的。如果身处人群中,我和费佳保持理智可能有些难。
所以,这就是一开始,我和费佳自然而然的决定锁死的原因。
用费佳的话,就是人太多会影响思维。
我姑且信一信。
我们两个看见对方就决定锁死的理由,肯定是因为都看中了对方的脑袋瓜子还算可以,就普普通通能保持个理智,不会因为群体的恐慌蔓延而影响自身。
更深层次的理由,就是因为对方有这么个脑袋,所以想看看对方想干嘛。谁成想,我们都当了对方的抱枕,并且一时半会还不能解锁。
说的好听点,也就是费佳的理由了。
所以姑且信一信。
顺便说一点,我们两个提起太宰治,并不是出于什么正常的喜欢心理,而是觉得我们都这么惨了,所以合起伙来坑坑他吧。
惨太宰治惨。
怎么坑的,我就看费佳的挥了。坑太宰治,费佳比我擅长,他们都是导演,互相飙戏三百回的那种。
我人生的高光时刻,也不过是埋了太宰治,给他洒了洒土,还要担心被报复,时时刻刻担忧生命安全。
费佳不一样。
费佳和太宰治这么多年,两个人还活着,就证明了双方的实力。
我在他们中间的戏份并不算多。
现在不能这么说了,在这个组织暴露自己其实是个教团的时候,我的戏份就don的一下,删没了快。
怎么现的?
我和费佳看见的啊。
如果不是知道看守者小哥是教团组织的成员,我们怎么会毫无顾忌的驴他们,在成人频道大鹏展翅的讨论正经问题。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不是我们这些反派的基本职业素养吗?
在有限的生命中无限的作死,正是我们这些人的特征。
看守者小哥也并没有瞒着我们的意思,我们两个身娇体弱的都能看见他口袋里时不时会冒出头来的宗教守则,没道理其他人不知道。
他们也很耐心的跟人解答过他们的教义。
费佳是个虔诚的东正教徒,听见一个新的版本的圣经,怎么说呢,我对他深表同情。他要是正宗俄罗斯人,现在估计撸起袖子就上了,可他路走偏了,要了聪明的脑袋,没要健壮的体格。
不能一打二十怪谁呢?
我实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