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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知道不,当初莲她嫂子给她找了个户富户当续房,她哥不同意。”
“知道呀”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娘”
秦勇像是鼓足勇气般接着说,“可是莲当时同意了。”
“啥”
还有这么一茬,“你从哪儿听说的”
“是原先说亲的媒婆。她家就住在三爷爷他们村,跟三婶子还是亲戚,串亲时跟我说了两句。”
他神情恹恹,其实那媒婆还曾说过李莲根本没瞧上秦家,要不是拧不过她兄长,这婚也结不成。自从知道媳妇有想要嫁入富户的心思后,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知是怪自己没能耐,还是怪媳妇只图爱慕虚荣不识真心实意。
“想这些旧事做什么,你只要记住李莲现在是你媳妇,以后是你儿子的娘就足够了。”
锦初淡定的拍了拍秦勇的肩,“别听那婆子说这些,日子是你们过,过好过坏也由着你们,你媳妇不满意又能怎么样是能让你休了她去攀高枝,还是能断了咱秦家的血脉。”
秦勇眼神沉沉,声音紧,“这辈子她死都别想离开秦家。”
说完怕老娘现他的失态,拎着包裹回了屋。
锦初意味深长的看向半掩的院门和门外遮遮掩掩的衣角,对于李氏听到了什么并不担心,还怕她听不到呢
在河边看到秦勇在小道上的身影后,李氏便在村中媳妇的打趣声中逃了回来,她躲在门外是希望老太太那只癞蛤蟆能吓着秦勇,这样的话老太太一生恼就把那丑东西轰出去,谁成想躲来躲去,听到了这么一桩在她脑海里不停纠缠的旧往。
越听越心惊胆战,她咬紧唇角,一时竟不敢进院门。
幸好幸好秦勇没有嫌弃她,还要她。
听着那句这辈子死都别想离开秦家,总算心中踏实了几分。
许是心中忐忑心虚,李氏并没有听出秦勇那句话里的狠意,在院外徘徊片刻,鼓足勇气推门进了院。
院中穿着一身墨绿旧衣的老太太正坐当中,眉眼微垂,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农家老妇可气势却极为令人压迫,李氏一打颤,立在门口不敢进来。
呱
她一哆嗦,眼角正好扫到在木门后虎视眈眈的癞蛤蟆,顿时吓得把洗衣盆一丢尖叫着连蹦带跳的窜进了屋中。
秦勇皱皱眉,看着李氏把门锁紧靠在门板惴惴不安的喘着粗气,想要像以往般上前安慰几句,但脚死死的停在原地,不知为何并不想多说半句。
平息了心中的恐慌,李氏说不清这激烈的情绪是源于秦勇和婆婆知道了自己藏于心底的秘密还是对那只丑东西莫名的忌恨,扶着喘息不停的胸口,看向不动声色收拾东西的秦勇,莫大的委屈和屈辱涌上心头。
忽然她走上前去,一把将秦勇叠好的衣服丢在地上,失控的低声抽泣拳头一下下的捶打在他的胸口上。
心疼大过身疼,秦勇就这么呆呆的任由李氏泄,见她泪眼朦胧,仍是不忍她伤心痛苦的将她紧紧抱住,心中跌宕着不明的情绪,统统化作了对亲密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