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笑嘻嘻地说着,亲呢的挽着母亲的胳膊,仿佛在撒娇般,一手捧住大大的肚子,小声说道。“娘,我也快当娘了,你不用太担心我,你该好好照顾自己,你好好的,我心里就特别踏实。”
林可欣察觉到她丝丝缕缕的不安,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安抚道。“我肯定会好好的,吃好睡好把身子骨养得倍儿棒,还要看着岩哥儿成亲生子给他带孩子呢。”
母女俩站在屋檐下说了会话,林可欣隐约闻见一股淡淡的饭香,村子里有些农户晚饭都快煮熟了。
“我得走了,有事你让乡亲给捎个话,我立即就过来了。”
“好。”
春花送着母亲走远,一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缓缓回了屋里。
林可欣到家时,岩哥儿已经将小灶的火烧起,饭也快煮熟了。
“娘,咱们晚上吃什么”
“我看看。”
林可欣还真没琢磨这事,遂转身往菜地里去,扯了些鲜嫩的青蔬,又拿出两个鸡蛋,麻利的张罗出两菜一汤来。“张家分家了,你听到信没”
岩哥儿点点头。“我听大姐夫说了,大姐把娴姐儿和柔姐儿接回去了”
“对啊。我去了趟下曲村和你二姐说了这事,见到她家三妯娌也在,瞅着很见周到呢,没事时,你和正好说说话,看看姜家老三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这事啊,我听二姐夫说起过。”
岩哥儿没搁心上放着,见母亲挺在意就道。“二姐夫一脸得瑟,说当初没分家时,就知道欺负他们夫妻俩,现在见他达了,能沾着好处就巴巴儿的凑过来,他才不会上当”
林可欣听着也就放心了。“我还真怕这俩口子被蒙住了呢。”
“怎么可能,二姐夫好歹也是个掌柜了,店里人来人往见识多了,跟以前不一样。”
“哈哈哈,看来这次真是我多心了。”
日子转眼就进了六月中旬,春杏带着俩个孩子过来了趟,如上回般,吃了个午饭就走了。
张家只有两亩良田,三亩薄田,剩下的六亩是佃了村里富户的。
自家五亩田,三兄弟拿良田就只能得一亩,拿薄田就可以得两亩,其中两亩虽是薄田,毕竟是两亩田,得多给父母五十斤谷子。张荣有张自厚各家愿意拿良田一亩,张山柴则接了两亩薄田,剩下一亩由着张老头自个种。
然后是佃田六亩,三兄弟各分两亩,若不愿意佃,待过了今年,自个去跟村里富户说。
如今分了家,张山柴天蒙蒙就起来了,到田地里忙活大半个时辰,这才回家换了衣裳好好拾掇了番,搭着村里的牛车往镇里去。天气炎热,天黑得迟,傍晚回家时,天色尚还光亮,他也会到田地里去看看,给忙活忙活。
如此这般,家里虽有四亩田,春杏却是不累的,她还有点时间带着两个闺女进山砍些竹子藤条等,跟着娴姐儿学编篮子。
林家有卤味店,已经不需要编篮子换钱,也就春花编点儿,扬家编点儿,一个怀孕精神不济,一个家里事多,并不能编出多少篮子,再加上张家,镇里收篮子的许老板也吃得下这些货。
春杏这趟过来,林可欣就现,大闺女的精神面貌有了很明显的改变,眉眼见鲜活了不少,她很高兴。
春杏还说,分家后,山柴挣得钱自然也归小家,不用上交给父母。她编篮子挣点儿,养得猪啊鸡啊庄稼蔬果等,零零碎碎的也能攒点钱出来,粗粗数着一年下来也能攒好几两呢,过个两三年,就可以找村长圈地儿建新房子。
张家分的两间屋子委实不太够,而且厨房是一道用的,时日久了,她觉出了不方便。
她吧啦吧啦说了不少,说得都是往后的事,以前想都不敢想啊,因为没分家,想了也白想。
林可欣眉眼含笑的听着,觉得欣慰极了。
进了六月下旬,二十二这天,傍晚姜正好回家时,特意过来平陶村和丈母娘说了说话。
大致意思是,媳妇要生娃啦,他想留在家里守着媳妇,待生了娃儿再继续去镇里守着铺子。
林可欣自然是同意的,顺便让他带了炖好的鸡汤回去,还有道红烧鱼。
说是七月里生,六月二十九这天夜里春花就动了,次日凌晨,天边初初冒出金光,春花生下一个五斤六两重的男娃。
小娃儿被接生婆打了个巴掌,哇啦哇啦的哭,哭声特别响亮。
姜正好抱着中气十足的儿子泪流满面的说他终于有后了,旋即就喊出,他的儿子叫姜有后。
“呸”
被春花给毫不留情的给呸回去了。
没错儿,生完孩子后的春花还挺精神,许是怀孕时被母亲养得好吧。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