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笑了笑。
起身踱步到了卧室门口。
江择趁机转头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心蓦提了起来。
不想,他只是关上了卧室的门。
江择微微眯眼,但在江年宴转过身时江择又恢复如常。
卧室里的虞念瘫软在了床上。
一颗心总算回落。
她躺在那,盯着自己的胳膊。她能感觉到自己冰冷的四肢正在慢慢回血,攥了攥手指,指尖都是冰凉。
良久后虞念蹑手蹑脚下了床,扶着墙踱步到了卧室门口,想着能听听江择有没有离开的意思,不想这房门一关是听不清外面的谈话声了,除非弄出很大的动静,隔音效果也是够好的了。
会客间,江年宴从茶几旁摸过烟盒,拎了根烟出来,朝江泽示意了一下,“来一根?醒醒酒。”
江择决定装死到底,接过烟,故意回头瞅了一眼,然后问,“小叔,您这是……”
江年宴叼着烟,自顾自点燃,又扔了打火机给江择。他吐了一口烟雾,淡淡说了句,“闻不了烟味。”
江择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说卧室里面的那位。
心里开始打鼓,难道不是虞念?没见虞念闻不了烟味。
但如果里面不是虞念,那还能是谁?
江年宴身边从没出现过什么女人。
而且就这么一句话能看出来江年宴对里面的那位挺上心。
这倒是怪了事。
“小叔,里面那位……”
江择点了烟,借着熏醉的模样笑问,“谁啊?”
江年宴夹着烟,隔着青白色的烟雾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见过。”
江择心里一激灵。
又听江年宴慢悠悠补充,“上次在车上。”
江择心里恨得牙根痒痒,一时间又是拿不准了。但始终陪笑,“小叔您这么说等于没说啊,上次在车上我都没看清。”
“脸皮薄,不爱见人,我也没办法。”
江年宴抽了口烟,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
江择暗自攥了攥手,深深抽了一口烟,笑吐着烟雾,“是未来小婶吗?这件事如果奶奶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有试探之意。
当然,江择搬出江老太也有警告的意图。
江年宴嘴角微微一挑,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长腿叠放,夹烟的手搭在沙扶手上,他笑言,“你呢,最近的能耐是长了不少,但想套我话吗?功夫还没到家。”
如果不是借着酒劲遮掩,江择势必会暴露得一塌涂,但好在他也能装。笑呵呵的,“我这不是替奶奶问您吗?您啊,如果有了心仪的姑娘还是尽早领回家吧,奶奶见盼着呢。”
江年宴吐了口烟雾,“你还当现在是以前呢?虞念不想嫁,任你再想娶也无济于事,以江家的声誉干不出来强取豪夺的事。”
他没接话题,将矛盾转回了江择头上。
江择狠狠咬了一下烟嘴,然后松开,语气又是懒懒的,“我江择娶不了,别人也别想娶。”
江年宴一挑眉,“哦?”
“除非她不嫁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但凡是这个圈,小叔,您可别不信,他们没人敢娶虞念。”
江择冷笑,“但虞念敢嫁个普通人?我能整死他,所以她只能嫁给我。”
江年宴轻轻弹了烟灰,“你手里的权势都用在争夺女人上了?这点可不随你父亲。”
江择说,“我爸妈也是联姻,那我也想跟念念联姻有错吗?小叔,您就不该插手虞倦洲的事,虞倦洲就是她的软肋,她为了这个弟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说到这儿,他看向江年宴,笑,“您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江择朝着他靠近了坐坐,身上的酒气袭过来时江年宴微微一皱眉。江择知道江年宴,最烦醉鬼靠近,在利益场上也是,从不在酒桌上谈事,跟这圈子里的墨守成规大相径庭。
他存心故意,所以靠近了江年宴,低低笑说,“虞倦洲压根就不是虞家亲生的,我呢,也就是真心喜欢念念,所以才对他俩打着姐弟名义背里苟合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小叔,我不想帮忙捞虞倦洲,这就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