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箱子打开一看,可不得了。
前面的几个箱子,里面塞满了稻草。
后面的几个箱子,却都放满了石头。
怪不得不是特别轻,就是特别重。
反正就是,压根没一个能值钱的。
沈延庆的脸,阴的能拧出水来。
姜茹芸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娘呀,把她害得好惨呀。
上花轿的时候,她娘还信誓旦旦的对她说,为她准备了十里红妆,就为了让她在婆家能抬起头来。
可这哪里是十里红妆,简直是恶心死个人。
姜茹芸双腿瘫软,跪坐在地上。
沈延庆不相信,跑到姜茹芸面前嘶吼。
“你不是说,你是姜家最受宠的小姐吗?最受宠的小姐,怎么连一点嫁妆都不舍得陪送,你果然是个赔钱货!”
姜茹芸被骂,也只能乖乖受着。
沈府这一晚上,新房里时不时传出新娘子的哭声,还有新郎的打骂声。
…
“还不快起来,把院子扫了。”
清晨,姜茹芸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声怒吼。
她抬头看去。
婆婆赵氏嚷道:“看什么看!赔钱货,让你干点活,还不行?”
“别以为,你还是什么大小姐,到我们家来,就得守我的规矩。”
“哼!拿着稻草石头当嫁妆,亏你娘家想得出来!”
“呸…”
姜茹芸低下头,穿好衣服往前院走去。
“呸!”
赵氏狠狠的看了一眼姜茹芸,往屋外走去。
前院,一向十指不沾春水的姜茹芸,此刻正拿着扫帚,扫着地。
原本十指芊芊,现在已经肿胀不堪。
她咬了咬牙,狠狠的吸了吸眼泪。
昨天,沈延庆就对她说,他嫁到沈府,担水劈柴,生火做饭,就是她的事。
她现在,活的还不如以前尚书府最低贱的奴婢。
她何曾受过这些苦,她也想过逃走。
可是,现在她能去哪儿?
沈延庆确实有几分才华,只是才华当不了饭吃。
他现在虽然也有官职在身,可是一个月就那几两俸禄,根本管不了这一大家的吃喝。
她没想到,当她沈家妇,居然还要自己亲自干活。
眼前的日子实在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