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街出来不远就有一家大商场,马振华和马雨辰两个大老爷们拿
着孙墨墨提供的清单,在化妆品区从头走到尾,霸气的让人侧目。虽然结账的金额让马雨辰疼的肝都颤了,但只要亲爹别像那个王大爷似的素颜出来,多少钱他都愿意花!
王大爷的儿女怎么都不给老爷子买化妆品啊,一点都不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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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太太躺在床上打针,马老头则不停地在病房里转圈,嘴里心里念叨的都是儿子的名字。
马振华虽然以魂体的样子来了好几次,但直接和父母见面还是让他有些胆怯。他至今还记得当年父母知道自己出事时冲到医院哭晕的场景,以前他都是在急诊室抢救别人,而那一天他只能飘在空中眼巴巴地看着同事抢救自己的父母。
第二天父母醒过来了,可头发也全白了。
一晃二十七年过去了,他让父母承受了二十七年的痛苦,他怎么有脸去见他们?他太不孝了。
马振华站在病房外面,始终不敢推那扇门。马雨辰见父亲的情绪不对,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地站在他的旁边。
爷俩和木头桩子似的站在病房门口,护士路过看到了,有些奇怪的两人一眼:“怎么不进去啊?”
她推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满屋子转圈的马大爷,特别好心的叫了他一声:“大爷,有人来看你了。”
马大爷下意识转身来,正好和马振华四目相对:“振华?”
马振华觉得自己的腿像是灌铅了一样,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沉重
,他看着屋里的两位老迈的父母,眼泪不由地流了下来:“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马老头和马老太太泪眼滂沱的看着马振华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儿子啊,你怎么才回来啊?二十七年了,我们以为死了才能再见你呢。”
马振华哭的满脸的眼泪,伸出手想抹一下脸上的泪水。在旁边哭抽抽搭搭的马雨辰看到亲爹居然想擦眼泪,顿时吓的声音都劈叉了:“千万别擦!”
马振华的眼泪猛地刹住了车:???
马雨辰手脚麻利的抽出一张纸巾裹在手指上,小心翼翼地给马振华沾着眼角,表情无比严肃:“头可断、血可流,脸上的粉可千万不能丢!万一粉掉了吓着人不要紧,关键是还得补妆,这玩意可真TMD贵啊!”
马振华的眼泪直接被逼回去了,他看着眼前的马雨辰心里直犯嘀咕:儿子这么缺心眼到底随谁啊?
马雨辰丝毫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认真地模仿着自己老婆的样子帮着马振华把脸上的泪擦干净,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好了,妆一点都没花。好了,爸你继续哭吧,争取只干嚎别掉泪。”
马振华:“…………信不信我变成鬼吓死你!”
个熊玩意,真能破坏气氛!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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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江某高档洋房,张兴然顶着一头的泡沫坐在浴缸边上打哆嗦,实在不是他胆小,只是他有点腿软站不起来
而已。
张兴然一个手按着自己的腿另一只手后悔的直拍自己的嘴:“咋这么多话呢,问这么多干啥?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吗?”
打了自己好几个嘴巴以后张兴然又努力地安慰自己:“观主说了,鬼只是另一种形态而已,其实并不可怕。那个店员小哥虽然不是人,但作为鬼他也挺好的,就是玩游戏菜了点。”
想到这点,张兴然觉得恐惧感瞬间少了一半,腿也不抖了:“好像一个玩游戏都落地成盒的鬼也没什么可怕的嘛!要是他觉得我嘴碎生气了,我就教他玩游戏呗,要是还不行的话就带他去网吧,没有哄不好的。”
张兴然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我,纯爷们,什么都不怕!”
与此同时,在杨家的别墅里,杨敬武擦着头发下楼想找点吃的,就看到杨静洁盘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琢磨什么事。
杨敬武拿起一包薯片丢到杨静洁怀里:“想什么呢?”
杨静洁朝杨敬武招了招手:“我在琢磨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杨敬武把薯片抓起来扯开袋子咔哧咔哧地吃着,心不在焉地问道:“什么事啊?”
杨静洁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我想把咱妈请回来好好治治咱姥姥。”
杨敬武手里的薯片险些都没抱住,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想啥呢?咱妈不是……”
他把手里的薯片丢在桌子上,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杨静洁的头发:“你是
不是把如意铺那个观主说的话当真了?人死如灯灭,要是人真的能变成鬼就好了,可是这不可能啊!你上了这么多年学,怎么会信这些?”
杨静洁呵呵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在杨敬武的眼前晃了晃:“你上了说这么多年学,来给我解释解释这个。”
杨敬武看着火球咒符立马老实了,这玩意确实不能用科学解释,可这也不代表这世界上就有鬼啊。
看着杨敬武在自己的思维胡同绕不出来的样子,杨静洁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那个店员小哥就是鬼。”
杨敬武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不得不承认只有店员小哥是鬼这个说法才能符合老子比儿子年轻的这个逻辑,可他觉得那个店员小哥和自己认知里的鬼完全不一样。
杨静洁:“反正店里的牌子都写了这项业务了,行不行试试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杨敬武纠结地摸了摸头:“万一是真的,不会把姥姥吓死吧?”
杨静洁嗤笑了一声:“你放心,她才舍不得死呢,她放不下她的宝贝儿子。”
虽然杨敬武和杨静洁兄妹俩十分爱他们的母亲,可对于母亲的家人却没有一丝好感,而且深恶痛绝。
杨静洁的母亲叫张盼男,从这个名字里就能看出张家人的性子。
张盼男是张家的第三个女儿,上面有两个姐姐,她是老三,她下面还有一个小她两岁的弟弟叫张宝玉。
张老太太就一夜校
的文化水平,年轻时听人讲过两章红楼梦,记住了里面有个王公贵族的少爷叫宝玉,是家里的心头肉。她当时刚生了张盼男,心里就琢磨着要是她得了儿子以后也起这个名字,一看就尊贵。
张宝玉刚出生的时候运动还没结束,那时候乡下说道也多,说小孩最好养到三岁再起大名,免得被小鬼勾去。张老太太生三个女儿的时候不在乎这些,但生了儿子以后恨不得把全世界的规矩都遵守个遍,生怕她儿子有一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