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慢慢一阵急促的叫声,将她吵醒。
辛博琪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看样子很高兴!”
腾慢慢呵呵的笑了,将一张照片送到辛博琪的面前,“妈妈你看,这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帅吧!”
照片有些黯淡了,年头久远了些,照片上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她认识,是腾椿语,那双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抿着,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不耐烦。
腾椿语的旁边站着个男人,他眉眼如斯,白净却不柔弱,他唇边一抹微笑,有些许的邪魅,他的手搭在腾椿语的肩膀上,那一双手,净白如玉。
“我喜欢你的手,真好看。”
“你可以一直这样牵着我的手,知道你厌倦了的那一刻。”
这是她在跟谁说话?谁的手?他要牵着谁的手?辛博琪的脑子轰的一声,乱作一团。
校庆
校庆到来的这一天,腾椿语在家里翻箱倒柜,而辛博琪悠闲地逗弄着长长和寿寿。
参加校庆,都是要穿校服的。
辛博琪在学校的时候也没怎么穿过那校服,这次回去反而要穿一穿了。刚毕业的时候,她执意要将校服扔掉,看见那东西就想起被教授摧残的时光。可腾椿语千方百计的给留下了,做个纪念的东西,丢了可惜。
但是时间久了,放在哪里就不记得了。
看着腾椿语上蹿下跳的,辛博琪无奈的说,“找不都就别找了,穿什么去还不行。”
腾椿语没理她,继续翻找。他几乎将房间找遍了,才在衣橱里最隐秘的暗格里发现,他当初藏得可真隐秘。
“找到了?”
辛博琪也凑了过来,撇撇嘴,“椿语,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是藏毒品呢吧?这隐秘,自己都找不到了。哎………”
他这还不是为了你?
腾椿语将衣服抖了抖,虽然时间久了,可他们房间的通风一直很好,不潮湿,这衣服一点霉味都没有,反倒是因为放了樟脑,有股淡淡的香味。压在柜子里,也没有多少皱褶,这衣服的料子记号,抖一抖就能穿了。
“你瞧,蛮好的。你们学校的校服,做得很有品位!”
腾椿语将衣服比在辛博琪的身上,满意的点头。
辛博琪一把扯开,“得了吧!就这衣服还有品味呢?丑死了!裙子这么长,像修女一样,黑白相间的,你说现在哪里的校服,裙子还到小腿呢?高中生的校服都只到大腿了!我们学校的那些人,就是这些老思想!”
她无奈的叹气,又烦躁,这衣服穿上丑死了,腾椿语居然还说好看,他的审美观下降了?变成零下的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腾椿语就是看中了这衣服够丑。
衣服换好之后,腾椿语又给她扎了个马尾辫,想想又拆了,扎了两个辫子,绕过去看看这才满意了。
“真漂亮。别化妆了,对皮肤不好。”
腾椿语笑咪咪的看着她。
辛博琪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差点喷血昏过去。镜子里的那人,穿着白底黑变得土掉渣的校服,漫过了膝盖的黑色长裙,脚上一双北京老布鞋,脑袋上不伦不类的梳了连个冲天辫,辫子的末梢,还绑了两个粉红色的蝴蝶结,额前梳下来了几缕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