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腰上,还有哪里严重。”
容寂好看的手指挖出一点乳白的脂膏。
卿言确信他真有亲自给她上药的意思,抿着唇,“不劳烦大人,采桑和采月可以帮我上药。”
“我说话不喜欢说两遍。”
她再不自己解,就他来帮她解。
容寂站在床边,强势威压,或许逆来顺受,她能少受些折辱。
可是,她的风骨不肯被折断。
卿言僵着半晌不动,她明知不顺从改变不了结果,可她仿佛短暂被抽走六识,魂魄游离出身体,留在尘世中的只是一具躯壳。
这具躯壳坚韧顽强,任他威逼胁迫,就是不肯屈服一点。
容寂又被她激起怒意,将她推进帷帐里,亲手将她全身衣衫剥下。
在这一刻,卿言的屈辱感达到顶峰,牙根被她咬的发麻。
“这般屈辱怎么没想着自尽?”
容寂冷声嘲她。
初次碰过她,她没寻死,便说明她还有求生欲,不会轻易去死。
话音落,容寂视线定在她的脸上,看到她唇瓣蠕动,他脸色一瞬宛如黑云压城般的可怕。
容寂掌心握住她的下巴,掰开她的牙关。
他的动作再慢一点,她的尖牙就会咬断她的舌头。
“你敢寻死!”
容寂往下压制着情绪,声音也压得极低。
对上她清冷死寂的目光,容寂身体里潜藏的野兽再次被唤醒。
冷漠无情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凶厉狠绝的一面鲜少示人,她却总能惹他失控。
他带着惩罚性质衔住她的唇,分不清是谁的舌尖被咬破,血腥气在两人口中弥漫。
“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青帐中人影交叠,不多时便传出她的啜泣声……
待她疲累睡过去,容寂重新拿过药膏,将她身上新添红痕和旧的青紫都涂抹了一遍。
指腹留在她的腰间,那块今夜又被他狠狠钳制过,明日需得请大夫给她开药。
他终是再抹了一层药,轻柔在那块按压揉搓,帮她活血化瘀。
她就不能听话一点,在他面前乖顺一点吗?
只有睡着她才能如此顺他的意。
*
烈阳从宫阙檐角初升,容寂轮值朝堂,刚下早朝,官员们陆陆续续从太极宫出来,准备回各自的官署。
“五弟常能为父皇分忧,今日又得父皇嘉奖,为兄自愧不如。”
太子魏承乾和肃王魏承恪皆可入朝参政,他二人走在百官前列,太子停下脚步,留肃王说话。
“皇兄是太子,臣弟岂敢担皇兄一句不如。”
魏承恪嘴上说不敢,神态和语气却无半点谦逊。
魏承乾温文尔雅,察觉到弟弟对他不敬,他脸上仍挂着笑,“五弟势力滔天,孤竟也有难办到的事。”
魏承乾所说的是何事,两人心知肚明。
卿相一死,卿家被抄,卿家的家眷奴仆按照律法处置,魏明帝没有明示要严惩卿府家眷,魏承乾原本只需要一句话,便能让桓晏去牢狱中将卿言带走。
然而大理寺卿却推脱要先将人送到教坊司,再让桓晏世子去赎人。
事实却是,魏承恪插手提前将人带走了。
太子势力不如一个王爷,魏承恪的野心愈发不加掩饰,魏承乾的太子之位受到严重威胁。
“审时度势,为官基要,皇兄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