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非煜見白墨陽不說話,微揚起愈發蒼白的面容,臉頰泛起病態又愉悅的紅暈,配合他水紅的瞳色,看起來詭異極了。
僅有鍊氣期的修為,也有一種不輸任何人的壓迫感。
「你只是適逢其會,持著文天溫柔,有點喜歡你,才讓你留到現在。」
白墨陽想要說些什麼,可平日才思敏捷的神魂,像被貫穿了一道難以忽視的噪音,無法發聲。
「文天幫你修復了劍種,你可對他有任何幫助?他就從來沒吃飽過。」
商非煜手臂穿過周文天的腋下,試圖將主動收起尖牙舔他手腕咬痕的美人抱過來。
只是沉默不言的劍修略微收緊了箍在周文天腰肢的力度,阻撓了他的行動。
商非煜嘴角的嘲諷更盛了。
「他有點喜歡你,但你可真正喜歡的是他?還是……那股魔氣?」商非煜用力將人搶過來,讓開始收斂魔氣有點困頓的周文天伏在他肩頭,轉身就要走。
甜脆略沙的少年音在走廊輕輕迴蕩。
「我從來沒聽過你敢對他說一句喜歡你。」
「你們這些正道可有膽量放下一切,愛一名魔修。」
區區氣息契合而已,怎麼足以跨越山海與長生歲月。
趴在商非煜肩膀的周文天,唇瓣帶著未乾的血跡,有些迷茫睏倦地抬頭,半睜的狐眸無意識朝白墨陽掃過。
好像覺察這個人,他認識。
「慢著。」
白墨陽覺得無論不能,讓那雙眼在此時此地就這樣看他離開。
他必須做點什麼。
「你說我利用他的溫柔,你怎敢說你自己不是在道德綁架他?」
「像你這樣天天找機會死在他身上的,他會喜歡?」白墨陽反唇相譏。
「隨便你怎麼說。」商非煜停駐的腳步繼續邁開,捏緊掌心,抱著周文天消失在走廊拐角。
***
周文天醒來只感覺自己像喝了假酒斷片般,大腦都要水腫了,魔氣格外充盈,充盈得有高血壓的跡象。
睜開眼看到陌生的床幔,他差點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呢。
「聖子大人,您醒了。」商非煜乖巧坐在床邊,見周文天要起身,就扶著他給他遞茶水。
「小商,我怎麼會在這裡?」周文天往四周掃去,發現商非煜的房間收拾的簡簡單單,沒啥生活氣息。
隨後他頂著腦仁疼回想一下昨晚的事情,一想不得了,他只記得白墨陽這混蛋用劍氣挑撥他的魔氣,自己完全把持不住去投懷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