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現在也是築基四階,還有一對借來的中階靈器。
「稍安勿躁,容我安撫家中爐鼎數句,我又不似你那般孤寡老人,我忙得很呢。」
周文天湊到商非煜和白墨陽耳邊低語幾句,兩人微微點頭。
「文天,你確定你有十足把握?實在不行,靈劍在手那個金丹修士我可以攔得住。」白墨陽抓住他的手腕,唇瓣擦過他的耳尖,最後在那充滿英氣的眼梢親了一口。
周文天的狐眼閃著狡黠光芒,鬥志昂揚甜甜壞笑的樣子,最讓人心動了。
白墨陽忍不住舔舔唇瓣上快散掉的味道。
商非煜更是臉頰微紅,雙手藏在袖子底下絞著,滿眼期待又失落自卑地盯著他。
周文天被這灼熱的目光盯得無奈至極,想起之前他一把將人推狠的事,只能走近聲音柔和下來。
「小商,你也可以親……」周文天微微側頭讓他親臉頰,怎料這少年大膽撲過來摟著他脖子,毫無章法地吻在他唇上。
沒等他驚訝揚眉,商非煜臉紅得比他更厲害,小心又喜悅地退開了。
第27章賭輸了,我的假藥就全歸你們
眼眸彎彎的少年,卻不想聽到任何拒絕的話,更不敢抬頭看周文天的反應。
紅著臉直接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張摺疊小桌,一打打靈藥往桌面擺。
抿著唇假裝全情投入工作,三兩下擺好攤子,便大聲吆喝叫賣起來,「合歡宗繼承人比斗開賭盤了,我家主人與七聖子的賠率1:2,上不封頂,開戰前隨時可投。」
「另外還有馴奴藥出售,一靈一瓶,百瓶一組起售。」
白墨陽也在旁邊扯過一張字,把以上內容寫出來掛在攤位上。
周文天啞然失笑,只能搖搖頭往比斗場走去。
由於,這麼一場有意思的比試被消息傳開,有不少旁觀者要來,此刻為了等人,他們反而被金丹修士叫住,暫時不能開始比鬥了。
於是,他只能站在場上,雙眼放空,用神識關注著場下的白墨陽與商非煜。
這大字橫幅一拉,果然就有不少好事之徒圍了上來。
「嘿嘿,小公子長得真俊,與其隨一個弱者,不如隨大爺我吧。」說著一個高壯粗野得不似人類的魔修就要往商非煜臉上伸手。
被商非煜一個匕嚇回去。
「這位客人,眼看手勿動,我是屬於主人的非賣品。」
白墨陽在旁邊收起筆墨,開始仔細拭擦周文天靈劍的劍鞘,那魔修見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瞬間想起了曾被劍修支配的恐懼。
「果然奴性很強,這藥值得一買。」那魔修乾巴巴給自己找台階下,隨手抓起一瓶,不甘心地掏出靈石,就看向旁邊的賭盤比率。
「喂,上不封頂你們是認真的嗎?我壓一千靈石,萬一你家那主人輸了,你們拿什麼賠?」魔修感覺找到了找茬的方向,腰杆又抖擻起來了。
「就用你手上的靈藥賠。」商非煜指著桌面的藥瓶,開始念周文天給出的政策。
「凡是在本店押注的客人,都可以按投注金額拿走等值的靈藥作為保證金,這樣要是我家主人輸了,大家損失不了一顆靈石,不是嗎?」
「此外,我家主人要是真輸了,還可以憑投注單來領靈藥,我主人能在宗門留下萬斤靈藥,你們不會以為這區區一個賭盤,我們支付不起吧?」
一眾魔修頓感十分有道理,一些不打算投注的都躍躍欲試了,尤其是他們當中不少人可是知道那泠姬與七聖子關係的,有這種親戚鼎力相助。
七聖子怎麼輸?
眾人不由露豺狼般的笑容,看他們的眼神像在看地主家的傻兒子。
「我要壓九聖子輸,兩百靈石!」第一個人搶先開口,靈石往桌面一倒,儲物掃過藥瓶堆,立馬就把貨物清空了一小堆。
「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買到就是賺到呀!」
「一個時辰身家翻倍,錯過一夜捶胸一世!」
眾魔修再也坐不住,思考什麼,不用思考先下注再說,很快就那幾儲物袋靈藥便『銷售』一空。
「各位客人先別走呀,你們要是輸了,得回來交賭資的,我們這的回執可是有各位的簽名……」商非煜似後知後覺般,朝喜滋滋的魔修們高喊一聲。
不少人當場就笑出來,心道果然是傻子,更放心了。
「哈哈哈,蠢蛋靈藥都在我手裡了,區區一張破紙還想老子給錢?」「哎,快閉嘴,我家親戚正在趕來的路上還沒下注呢!」
「你們怎能這樣?」商非煜氣紅了臉,作勢就要捲起攤子,「不賣了!」
「主人說必須賣完。」白墨陽冷不丁來一句,劍鞘按住攤子布角。
「哎,這就對了,你們兩個爐鼎還能違背主人的話?快快給大爺再拿點貨來。」魔修們被這滑稽一幕逗笑,紛紛開始追加投注,個別更是連今晚逛怡春樓的資金都壓上去了。
靈藥攤前水泄不通熱鬧非凡,甚至連合歡宗宗主都改頭換面了一番,悄悄前往壓了棺材本。
收起那回執就在心中暗罵,任你小子再奸猾,在做生意這件事上,也得回去喝老夫的洗腳水,到時他就要拿出這張紙條把靈劍要回來。
「靜一靜,比斗即將開始。」那位行將就木老金丹一喝,全場安靜下來。
然後他一揮顱骨制的拂塵,籠罩在周文天與七聖子身上的兩道阻攔法術頓時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