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什么飞醋乱打人,贺然为了公司的事两天没睡觉了,你还是人吗?”
“你不能帮我就算了,尽给我找事,性子恶毒到我都不认识你了。”
“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随后她冷然一笑,
“果然失忆是假的吧,演这一出就是为了我哄你回家?”
我说周贺然敢这么嚣张,原来身后有人护着。
公司的纵火案是人为的,背后牵扯的是集团高层的斗争。
她想我回去坐阵,毕竟沈氏所有核心技术人员都是我带出来的,最听我的话。
他们手上,也掌握了一部分股权。
我缓缓开口;“到底谁才是心机深重,你自己知道。”
“我不是曾经那个只懂爱你的傻子了,早就忘记对你的所有感情。”
“我不会帮你,也没理由帮你。”
“既然你不同意离婚,那我只有起诉了。”
沈梦尧怒了,朝我叫道:
“江朝川你玩真的?以前你从不会对我说半句重话。”
“我不信,你真的能忘记我,忘记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忘记我们感情的是你不是我!”
我怒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和周贺然的关系吧,就从前的我看不出来。”
“我傻得可笑,可怜,被你骗的团团转。”
我心口一窒,一些记忆的碎片复原,跌跌撞撞逃离了这里。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在医院每晚的煎熬、痛苦与绝望。
男人和女人愉悦的调笑声循环播放,一次次击溃我内心的防线。
我梦见学生时代的沈梦尧,不是这个样子的。
“江朝川,这道数学题我不会,可以给我讲讲吗?”
“江朝川,你打篮球的样子真的好帅,我好喜欢!”
“江朝川,你安心去首都读书,再等我一年,我一定可以追上你的脚步。”
毕业后我们一起睡过漏风漏雨的地下室,连续吃了三个月的泡面。
我因为应酬喝到胃出血住院,她一直在床边守着我,为我擦拭身体。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
从她对我不耐烦不上心,从她不再和我分享心情,从她骗我工作忙只是为了和小三约会。
从我病了她无半点过问,从我想去公司多看她几眼都被拒绝,从我明明能把命豁出去给她,她反厌恶我是个累赘。
原来就算忘记了,心还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