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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怡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完全靠她养活。
这八年来,我一直在接翻译稿、写文章,虽说赚不到什么大钱,但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我也不是无家可归。
爸妈去世前,给我留下了一套房子。
我一直刻意保留房子的原状,我爸妈的东西也都还放在原位。
五年过去,此刻待在家里,我却还是有种爸妈还在的错觉。
得知我瘫痪时,我爸妈就是在这个客厅,枯坐了一夜;
后来知道我和温时怡在一起,他们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又哭又笑,高兴于我往后余生终于有了陪伴;
车祸发生的前一天,他们就站在此刻我轮椅所在的地方。
担心地询问我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不结婚。
可隔天再见他们,就只剩下两具冰冷的遗体。
那时我对着他们发誓,一定会和温时怡结婚,幸福一辈子。
可现在,我苦笑,“爸妈,对不起啊,我可能再也不会结婚了。”
下午我去了医院。
身穿白大褂的女孩,笑盈盈地站在院门口等我。
她叫叶晴天,人如其名,像个光芒四射的小太阳。
“这几年,你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我觉得是时候开始下一个疗程了。”
叶晴天是我的高中同学,大学本来学的是药学。
听说我受伤之后,她就直接转了专业,开始做关于瘫痪的专项研究。
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她在帮我治疗。
叶晴天忽然握住我的手,认真道:
“如果效果理想的话,你说不定很快可以站起来!”
我心头猛然一跳,涌起狂喜。
与此同时,我手机忽然震了两下。
是温时怡发来的消息。
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