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感觉到脸上坠着什么东西,抬手一摸,指尖触到一种滑溜的肉感。
他来不及多想反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因为肌肉瞬间绷紧产生的震动,蚂蟥从他脸上脱落,砸在一片宽大的树叶上,蜿蜒盘绕,赤黑的身体扭曲成令人作呕的模样。
严肃恶狠狠的一脚踩上去,加装了高强度陶瓷的军靴将蚂蟥踩爆,溅开好大一摊血……惨绿殷红,透过迷雾般的阳光看过去,十分刺目。
“队长?”
马骐身上披着树叶杂草,潜伏在严肃十点钟方向三米处,听见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见他家队座硬朗的眉弓骨上有暗红色的液体慢慢地留下来,“为祖国荒岛的虫子们做贡献了?”
“闭嘴!”
严肃冷笑一声,“带路。我们要在半个小时内把这座小岛据为己有。”
“是。”
马骐立刻打起精神,上路。
半个小时,二十名队员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埋伏在岛上的六组兵马,过程中没开一枪,全部无声的‘杀戮’。被放倒的士兵们气愤的面目扭曲,但演习规则摆在那里,多大的闷亏都得咽下去。
最后消灭的是一位营长,被严肃从身后摸过去,一把捏住了喉咙‘毙命’的。
“哎我说,你们是哪个部分的?这仗打得也他妈的太叫人憋屈了!”
已经‘牺牲’的营长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油彩,瞪着严肃。
严肃痞气的一笑:“都是战友,何必这么较真呢?”
“妈的,老子若这会儿把你干死了,老子也不较真。”
营长嘟嘟囔囔的把身上的武器装备卸下来,准备撤出战场。
马骐抬了抬手里的微冲,笑道:“哎,老规矩。吃的喝的,还有烟,都交出来吧。”
“哼!”
营长同志不忿的瞪了马骐一眼,看清对方肩膀上的中尉军衔后,极不情愿地把身上的压缩饼干水壶都摘下来丢到地上。
“烟。”
马骐笑着指了指对方的裤兜。
“这个不是战备物资。”
营长抬手捂住,只有半盒烟,自从下飞机他就没舍得抽过一口,回去的路上还得解馋。
“哥们儿,别那么小气嘛!”
严肃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说实话,你若是不留着那半盒烟,我还没那么容易摸上你呢。”
“就是,我们队长就是奔着你的烟来的。”
马骐笑着上前去,不由分说把那位兜里的烟掏出来,甩手丢给严肃。
别人不知道,马骐可是明白的很,他家队长对‘烟’这种东西情有独钟,只要你身上有,他鼻子一嗅,准能闻见味道,比哮天犬还灵。
“得!碰上你们这帮混蛋,算老子倒霉。”
营长同志怎么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根烟都没抽,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还是会被对方发现,骂骂咧咧的甩手带着同样‘牺牲’的部下离开战场。
严肃拿出一根烟来,压在鼻子底下狠狠地嗅。这次演习全程防红外,高温会立刻引起对方的注意。他烟瘾再大这会儿也得忍着。
“队长,只能看不能抽的感觉,是不是特别难受?”
“滚!”
严肃瞪了马骐一眼。
“是。”
马骐打开通讯设备公共频道,宣布最后一组目标已经清除,大家各自收拾装备,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