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丛榕小姐,是我!
终于见到你了,你比照片上还要美一百倍。真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梨花带雨…”
费尔曼激动的老手直哆嗦,开始狂飙成语。
“噗~”
张峰擤了擤鼻子强忍住了喷笑。
“dearmr。Faerman,Irea11yreciateit……”
丛榕伸出双手与费尔曼握手,随后开始用一口地道的英式英语与费尔曼交流。
她1o岁时曾跟随妈妈去往英国北约克郡的一个旅游小镇——哈罗盖特。妈妈是负责那次婚纱秀场布置的花艺设计师之一。
直到现在亲眼确认,丛榕才肯定他就是自己在秀场上见到的那位压轴出场的设计师。
“丛榕小姐,没想到你的英语这么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费尔曼的眼里的惊喜显而易见。
丛榕大方地接受他的赞美,继而神态自若地和费尔曼先生谈论着哈罗盖特的温泉spa,北约克郡嶙峋的海岸,还有经典英格兰乡村的美景。
她的松弛沉稳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的注意力。
包括季霆秋的。
此刻,他正听着两人熟络的交谈,难以置信地注视着丛榕。
她不是大一就入狱了么,学业都未完成,怎么会对英国的自然与人文如此熟悉?
还有这一口地道的英腔又是怎么回事?
季霆秋突然觉得自己对丛榕一无所知。
他曾用“卑贱的女囚”
这种字眼羞辱过丛榕,心里不禁觉得惭愧。
他能见到的都是她已经不屑于隐藏的东西。
那些藏在神秘面纱下的他甚至没有资格去探索。
他不曾知道的事情,景泽是不是早就了然于心。
想到这些,季霆秋的心底多了一层渴望,他想要一种有资格的身份。
他走到丛榕身后,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投在自己的阴影中。
“费尔曼先生,丛榕小姐已经在这,您长途跋涉过来不容易,咱们是否可以移驾季氏的宾客厅稍作休息再谈。”
“是啊,费尔曼先生,咱们到季氏顶楼去休息一下,这两天我随时奉陪。”
丛榕笑了笑,非常自然地接上季霆秋的话。
在两人的一唱一和下,费尔曼先生似乎忘记了先前的不快,时不时和季霆秋也能说上几句自己对季氏进军欧洲的看法。
一行人重新来到了前台附近的电梯间。
“季总好!”
前台的丽丽恭敬地上前,亲自为一行人刷卡。
“刚才为什么不打电话确认访客,你知道由于你的失误耽误了费尔曼先生多长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