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热情了吧。她想着。
“今后你就是器乐社的一份子了,学姐学长一定会鼓励你帮助你,让你拥有一个美好的校园生活。”
阮符瞪大眼睛,忙摆摆手:“但我还没加入社团,算不上是这‘一份子’。”
“如果你想,你可以是。”
殷燃莞尔,给出满分回答。
“是的是的,如果你想,你就是器乐社的光荣一份子。”
阮符略一犹豫。
那瞬间,殷燃几乎做好回答一切刁钻问题的准备,诸如“加入社团的好处”
和“社团有什么得天独厚的优势”
之类。
但后一瞬,阮符抬眼,只是问:“学姐,你也在社团里吗?”
精心打好的草稿卡在喉咙,殷燃一怔,点头:“我在。”
说起来,她也是如此被学姐忽悠进社团的。
几乎没作思考,阮符爽快答应:“那我就报个名吧。”
殷燃前所未有地放松,往日最反感的插科打诨在此刻也听来悦耳无比——
“好!学妹大气,未来定是艺术大师,国家栋梁——”
“不愧是器乐社的学妹,就是比别的社团爽快!”
殷燃无声笑笑,唇角上扬。
阮符又问:“对了,什么时候面试呀?”
面试?
在少女满怀希冀的目光下,殷燃咽下“其实不需要面试”
,最后只说“这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
。
“好,我一定准时到。”
阮符默默记好时间,乖乖应下。
而到了周五那日下午,这句“我一定准时到”
像个无足轻重的fg,风一吹就倒了。
空荡安静的器乐活动室内,殷燃背着手倚在窗前。
缕缕热风拂过,吹散了她额间细碎的发丝。
在第无数次看向手表和时钟后,殷燃叹口气,几乎可以确定一件事——阮符不会来了。
距离放学还有五分钟,她把窗帘重新拉好,桌椅也一一放回原位。
彼时,阮符爽快的答应在此刻显得讽刺无比。
“呵。”
殷燃垂下眼,暗笑自己傻。
客套话听不出么,竟然还满怀期待等着,傻到家了。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到耳边。
“砰——”
教室门被轻轻推开。
阮符气喘吁吁走进来,连话都说不利落:“抱……抱歉学姐,我、我迟到了……”
殷燃动作一顿,差点没牵住手里的书包。
“面试是不是结束了,”
阮符双手扶着膝盖,额间的头发是乱的,“对不起,我刚刚又迷路了……”
那话里带着哭腔,很难不令人怜惜。
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开学第一天都迟到的主,怎么能指望她能准时到。
跌到谷底的心情瞬间升起,殷燃把收好的书包重新敞开,拿出笔记本和圆珠笔。
“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