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我们都冷静冷静好吗?淑云,我手上的项目还没有做完,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会跟你好好解释解释。”
女人呵呵的笑起来,“在你眼里,工作比我还重要是吧,算了,我也没时间。”
女人负气离开,男人并没有急着去拦她,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道:“你怎么来了?工作做完了吗?”
狼孩的视野里又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不过外面穿着一件白大褂。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到良臻跟前,小心翼翼道:“都完成了博士,你和师娘吵架了吗?”
良臻道:“没有,你在这等着,我去取车,一起回研究室吧。”
穿白大褂的男人嗯了一声,转身看着良臻渐渐走远,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脚尖一转往狼孩的方向走来,狼孩倒退了几步,瞪大眼睛惊惧不已,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让他感到深深地恐惧,根深蒂固无法消除,白大褂男人越走越近,狼孩惊惧到极点,想跑腿却迈不开,在白大褂的手将要碰到他的那一刻,大吼一声惊醒了过来。
☆、
刘文治几乎是跟狼孩同时醒来,听到吼声的时候吓得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心里蹦蹦直跳,转头看见一旁的狼孩抱着头坐在炕上,掀开薄被坐起来,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狼孩不说话,粗重的喘息带着一丝痛苦,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着,刘文治试探着把手放到狼孩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我经常这样,你梦见什么啦,吓成这样。”
狼孩缓过来点,胡乱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摇摇头,“没事,我去冲个凉,你先睡吧别等我。”
半个小时后狼孩一身凉气的回来了,刘文治一直没睡着,他在想狼孩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心里有阴影,所以才会半夜做噩梦,想了很多安慰的话,等狼孩躺上炕上时又不知道怎么说了,狼孩躺在刘文治身边想了想使劲的搓了把脸,等手脚暖和了,才轻轻地把刘文治抱进怀里,彷徨不安的心终于重新归位了,舒服的吁出一口气。
刘文治往后拐了他一下,问道:“你到底做什么噩梦了?我都差点被你吓掉魂了。”
狼孩闭着眼睛道:“梦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记不起来了,别问了我想睡觉。”
刘文治倒来了兴趣,“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啊?是不是跟炎炎一样特别皮?”
狼孩声音闷闷的,“不皮,就这样。”
顿了顿又道:“你很想知道吗?”
刘文治沉默了一会,笑起来道:“等你愿意讲给我听的时候我就想了,好啦,睡吧,明天早晨起来我很有点事。”
狼孩嗯了一声,抱着刘文治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文治吃完饭把狼崽喂了,小东西原来不喝奶也可以,不过胃口很大,顿顿必须有肉,要不然拒不吃饭,炎炎和狼崽倒是挺玩得来的,都处在活泼好动的年纪,疯起来直到没劲了才算完。
吃完饭炎炎想跑出去玩被刘文治一个眼神给瞪回来了,三个人手里拿着好几条麻袋,进了后面的山坳里。
刘文治昨天走的时候看见了不少好东西,大山里天然的物产,野生无害营养丰富,今天拿了好几条麻袋都不一定装得下。
三个人一路往前走,看见什么好东西都往袋子里装,刚进山,就遇到了好几棵山楂树,长在半坡上,树梢枝头挂满了红艳艳的野山楂。这种野生的山楂个头小,不过味极酸,成熟的时候吃起来酸溜溜的非常过瘾,采回去以后煮粥泡水喝都可以,刘文治摘了一袋,交给狼孩扛到山脚下放着,等回去的时候再一起拿。
十月份刚过,村子里的人都忙着收拾庄稼,山里面很少有人来,刘文治他们恐怕还是头一个,翻过一座山头后,狼孩不知什么时候跑的没影了,剩下刘文治和炎炎在山坡背阴面找到了不少五味子和枸杞,装满了两麻袋之后,他俩谁都扛不动,就先放在原地等狼孩回来再说,刘文治等了一会不见人影,让炎炎呆在原地别动,自己拿着袋子沿着山间的小路走了几分钟,终于看见他昨天看见的那几棵酸枣树了。
枣树长得高,刘文治光看着嘴里就开始冒酸水了,小时候他就特别喜欢吃这种小酸枣,酸甜酸甜的,紫红的皮翠绿的果肉,有些都不需要要吐核。刘文治找来一根长树枝往下砸枣,越往树梢枣越红,哗啦啦的直往下掉,看弄的差不多了,刘文治提着袋子蹲在树下一边捡一边吃,野枣很干净,这样吃也不用担心会坏肚子。
捡到一半狼孩找过来了,t恤里兜着不少东西,刘文正忙着捡酸枣,等看清狼孩衣服里的东西时惊讶道:“你哪弄来这么多灵芝?”
狼孩指了指远处最高的那座山,道:“在那弄的,长在那里好长时间了都没人发现,不采可惜了。”
蹲下身帮着刘文治捡酸枣,皱眉道:“这种东西别吃多了,到时候胃反酸水就难受了。”
刘文志不在意的撇撇嘴,偷着往裤兜里揣了一把,跟在狼孩身后往回走的时候,走几步吐个核,到家的时候胃就难受了,胃里的酸水直往上涌,刘文治脸都绿了,看着狼孩一脸怨念,不忿道:“你明明就看见我吃了为什么不阻止我?”
狼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剥着手中的花生米,攒够一碟递给刘文治好声好气道:“吃点花生米就不难受了,要不然把那袋酸枣扔了吧,也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刘文治立即瞪眼:“不能扔,给我留着,等回去我放进后院的大缸里留着慢慢吃,怎么不是好东西,那是我小时候的零嘴,长大了之后想吃都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