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清晨,东京都咒术高等专科学校,大门口。
“”
“”
“”
除了被风吹得婆娑作响的古树,现场寂静无声。
让人如坐针毡的沉默后,戴眼镜的青年翻开手机握紧:“您好,朝日奈同学,请问需要我们替您报警吗”
“欸”
头顶毛丝鼠的“小红帽”
明显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您好那个,二级咒术师朝日奈常夏。请问您就是从横滨来的委托人么以及,为什么要报警”
“是,国木田独步,来自武装侦探社。”
青年眼镜片上闪过一道锐利白光:“恕我直言,朝日奈同学这个年龄,应该坐在教室里接受义务教育,而不是前往一个危险的城市工作。”
常夏:“”
这这是个大好人啊
“没关系啦,只是意外工伤而已,周六就能恢复正常。东京咒术高专是所负责任的学校,不会提前录取不符合年龄要求的学生。”
她挥挥手,头上的龙猫也跟着伸伸小爪子:“谢谢您替我着想,国木田先生,我们出吧”
最后他还是坚持给术师协会打电话确认过常夏的真实年龄,弄明白真的只是个误会,这才拉开车门放她进后座车厢:“朝日奈同学的负责老师特别安排您每周末往返学校补课,届时仍旧由我开车接送您往返。”
抱着咒骸坐好,小姑娘乖乖点头:“那就麻烦您啦”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请坐稳。”
他熟练的启动轿车,沿着盘山公路行驶。
两个小时后,轿车停在一处五层老旧办公楼下。大楼砖红色的外墙被海风侵蚀后显现出独特风貌,就像是个脾气执拗内心却非常温柔的老人。
“到了,具体情况会由社长亲自说明。请。”
国木田独步开了车门开电梯门,一路护送小学生似的将常夏带到四楼一扇木门外:“这里就是侦探社的办公场所,您的住所安排在员工宿舍。隔壁还有一家下村瓷器店,当心进出不要找错。”
“是,明白,谢谢。”
除了这三个词,常夏多一句话也没有。既不显得不近人情,也没有什么让人觉得难以交往的毛病。
往年来横滨的咒术师一个比一个古怪,今年倒是难得派了个正常人额,也不能说太正常。
国木田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这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模样的女孩实际上已经十五六岁了。
“请跟着我,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青年上前推开木门,先映入眼帘的是个手握上吊绳,企图把自己吊死在电灯上的人。一个留着奇怪型的少年扑在他身后边抱大腿边喊:“太宰先生,不要啊”
“”
国木田独步猛得用力关上木门,转身低头对常夏笑道:“请朝日奈同学稍等片刻,我先进去扔个垃圾。”
他的表情实在太可怕,吓得常夏飞点头:“您请便”
木门再次开启又迅关闭,只听里面传来一阵打砸惨叫,五分钟后国木田先生神清气爽重新开门:“好了,垃圾清理完毕,请进。”
“哦”
常夏抱紧咒骸踏入这间很有历史气息的办公室,寂静之后四面八方传来各种尖叫:“卡哇伊”
“咒术师协会终于全体罹患阿兹海默症了么送个小孩子过来横滨这么危险的地方,太过分了。”
端茶招待客人的秘书小姐一肚子不满,掏出糖果塞给常夏:“吃吧需要替你报警吗”
默默将糖果放进衣袋,常夏又解释了一遍自己这副模样的原因。听完这群人竟然统一转头去看国木田独步求证,见他一脸沉痛的点头才肯相信:“好神奇啊”
“既然不是非法雇佣未成年人,那就请您跟我来,社长一直在办公室里等朝日奈同学。”
春野秘书引了常夏走到通道尽头,陪她一起进入社长办公室。
“国木田君”
被塞进柜子的大型“垃圾”
挣脱束缚重获自由,眨着大眼睛卖萌:“那是小红帽吧就是童话里的,察觉自己被狼骗了反手就雇凶杀狼的小小姐”
“你是聋了吗,朝日奈说得很清楚,误中诅咒而已,一周内就能恢复。”
国木田把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你这个大毒瘤,给我离未成年人远点别把你的消极病毒传染给好孩子。”
“嗨嗨,知道了。国木田君啊就像妈妈一样啰嗦。”
黑青年一头载倒在沙上公然摸鱼:“唉,我竟然是如此的有底线,以至于绝对不会邀请小孩子殉情。说好的女子高中生,怎么变成幼儿园小朋友了呢”
越听越不像话,国木田独步忍住彻底清理门户的念头挥掌给了他一下:“谁跟你说好过给我放尊重点,你这无赖”
正打闹间,社长办公室的门开了,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带着常夏走出来。国木田独步急忙扔开手上的大型垃圾上前鞠躬:“社长”
中年男人朝他点点头,抬眼环视一周,示意小姑娘走到前面才向众人介绍:“朝日奈常夏,二级咒术师,受邀前来处理横滨堆积的恶性灵异事件,未来将和我们共事一个月。”
他找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年轻人身上:“敦,这一个月里就由你负责为朝日奈小姐带路,护卫工作也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