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一直在留意外面,透过窗帘缝隙看到陶颛回来,他悄悄打开门,竖起耳朵听楼上声音。
等听到开门声,他又悄悄走到院中,抬头向上看。
没错,那年轻人开的房门就是他刚才现有住人痕迹的那一间。
陶颛开门,静立一秒,迅回头。
周围包括院内都不见人影。但陶颛相信自己没有感觉错,刚才一定有人在盯着他。
陶颛关门,把门反锁。安全起见,他打算让孩子们今晚也睡在魂器房屋内。
山羊胡捂住心脏,那青年的眼神好可怕,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被刀锋划过脸庞的错觉。
这青年绝不是普通人,山羊胡再次想到。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放弃,但是又有点不甘心。
奶香小馒头和牛奶很合三个小崽的口味,一个个吃得满嘴满手,但他们都很珍惜食物,吃完了把手指和嘴边都舔了个干净。盘子上落一点渣,都给他们用小手指捻起来塞进嘴里。
蒙顶还懂事的要把蛋黄分给陶颛,被陶颛塞进他的小嘴里。
干巴巴的蛋黄,三个孩子都吃得津津有味。
“爸爸,好吃”
“好吃是吧,明天还有。”
陶颛心里不是味,他也不想亏待孩子,但是正常食物贵且不好买,他也没办法,只能有机会的时候就尽量给孩子们吃好一点。而今晚这餐,已经是这两个多月以来,孩子们吃得最好的一餐。
吃完饭,陶颛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给他们讲了两个故事,又教老大认字,老二老三就在一边捣乱。
陶颛陪孩子玩陪出一头汗,老大老二都爱动,坐没一会儿就要起来到处跑。
老二自己跑去上厕所,不会脱裤子,一个劲喊爸爸。
陶颛吓了一跳,连忙跑进厕所,这可是旱坑,三孩子还小,不小心就会掉进坑里。
刚把老二的小屁屁擦干净,外面老大又开始叫爸爸。
陶颛抱着老二出来,就看到老三抓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正对着地面戳来戳去,偶尔还举起来对着他大哥挥舞。
老大吓得在旁边团团转,哄着老三把手术刀给他,老三死活不给。
陶颛脸色一变,迅放下老二,过来劈手夺过手术刀,虎着脸呵斥“毛尖我跟你说过几次,不准在我不在的时候把刀刀拿出来玩,你都忘了是不是”
毛尖吓住了,缩得小小的,对着小手指小声说“我错了,爸爸”
“知道错没有用,上次我跟你说再不听话会怎么样”
陶颛依旧虎着脸。
毛尖眼圈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呜呜,不知道坏爸爸”
“坏个屁我说了你要是再犯就打你屁屁,过来,让我打三下,只有让你疼,你才能记住下次不再犯。”
陶颛伸手就要把老三拽过来。
毛尖吓得嚎啕大哭,“哇哥哥救我大哥,二哥,呜呜”
老大和老二也吓住了,蒙顶抓着陶颛的手臂,大声喊“爸爸不要打弟弟”
老二也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怎么的,口中直喊“打打打”
陶颛没有手软,两岁的孩子玩手术刀实在太危险,他不是不让孩子拿出手术刀,毕竟那是他的魂器,但是他跟毛尖说过多少次,只能在有他在的场合才能拿出来,但毛尖老是忘。
陶颛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给毛尖一个深刻教训。
毛尖刚被陶颛放到膝盖上,就哭得抽噎了,断断续续地喊“爸爸不要打我毛尖乖乖的”
……
毛尖刚被陶颛放到膝盖上,就哭得抽噎了,断断续续地喊“爸爸不要打我毛尖乖乖的”
陶颛被毛尖哭得鼻酸,但他必须要让他记住今天犯的错,同时也是敲山震虎,让其他两个小崽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否则一旦出什么事,后果谁也背负不起。
一个巴掌落下去,毛尖哇得惨叫,哭声都要撕裂嗓子。
老大和老二也吓哭了,老大拼命求陶颛“爸爸,不要打弟弟了,求求你,不要打弟弟”
陶颛第二个巴掌压根落不下去。
“砰砰砰”
大门被砸响,同时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子嗓音“喂,里面怎么了打孩子呢我有事找这家大人,过来开个门”
陶颛趁机收回第二个巴掌,把三个哭兮兮的崽崽都抱到床上,这才走到房门边。
“哪位有什么事”
陶颛隔着门问。
任乾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摸到人家门口来了,他刚才只是进到后面转一转,可就那么不巧,听到了孩子的嚎哭声,顺着声音找上来,听到孩子越哭越凄惨,一时忍不住就砸响了房门。
他不是关心孩子,而是这是个敲门的绝佳理由不是吗谁让这个鬼地方找个顺眼缘的人辣么难,他已经憋太久了
“咳,我,任老大。听说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