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年丰收过后,昭都百姓兜里都有了些银子。
如今临近年关,遇到这种不常见的吃食他们也愿意掏钱尝试一番。
在如今的大周,“活下去”
已不再是百姓唯一的追求。
新年还未到,但昭都城内已经有了过节的氛围。
长街上方不知何时挂满了明灯,灯上还有用蝇头小楷写的诗文。
夜风吹得灯火跟着一道摇曳。
灯上的诗文化作影子,落在了江玉的身上。
他手中的米糕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鼻尖的红意,终于消散了几分。
话音落下之后,应长川不知道从哪里变处一只水囊递到了江玉的手中,并轻描淡写道:“别再呛到。”
刚才还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江玉立刻被吓得咳了起来:“咳咳咳……你怎么还记得?”
说着便接过水囊,一口气喝掉大半温水。
应长川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爱卿说过的话,孤什么时候忘记过?”
语毕他忽然将视线落在了江玉手中的米糕上,并微微挑眉问,“爱卿这一次怎么不邀孤品尝了?”
刚蒸出来尚且柔软的米糕上,有一道小小的咬痕。
好似缺了一瓣的月亮,白玉莹莹格外可爱。
夜风吹得灯笼轻摇,生出“沙沙”
声响。
江玉身上的影子也跟着一道晃了起来。
他忽然抬起了头。
这一回江玉并没有像上次那般用手掰一块递给应长川。
而是微微抬臂,直接把缺了一角的米糕递了上去。
灯火还在晃着。
应长川笑了一下,直接与江玉一道咬在了同一个地方。
桂花的香在瞬间味溢满唇齿。
他低头看到,身着晴蓝色锦衣的江玉正期待地眨着眼睛看向自己。
昭都长街上的烟火与明灯,全部落在了他的眼底。
目光相对的那一瞬,江玉轻轻地笑了一下,并看着应长川那双不再冰冷的烟灰色眼眸问:“怎么样,甜吗?”
几年前江玉也曾在怡河旁的马车上问应长川同样的问题。
彼时天子并没有给出答案。
长街上的灯火还在摇晃。
应长川抬起手捏了捏江玉被冻得红的耳垂,低头将唇落在了他的耳边。
他无比认真地压低了声音,给出了那个本应在四年前说出的答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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