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他们是个什么意思?"
"
身居高位者,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涵养。"
大祭司摇了下头,声音苍老:"
能坐上这个位置,这几位都是千年狐狸修成了精,如今不过不表态罢了。再说,即便他们真表态了,你能全信?"
二祭司皱眉沉思。
"
楚家呢?"
大祭司思忖半晌,终于还是出声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中不难听出忧心忡忡的意味:"
他们那边--有什么消息?"
说起这家,连他都微微顿了下。
"
他们没开长老会,但上至族中族老,太上长老,下至教习先生们,都一片哗然,据末将得到的消息,反对的声音比别家大很多。"
"
大很多啊。"
大祭司低喃地重复一遍,皱眉,复又问:"
楚滕荣呢。他也没出声?"
"
没。"
神使恪尽职守地回:"
深潭消息散布进楚家后,家主夫人那里听说哭得不行,晕了好几回,找了各式各样的借口命人告知楚滕荣,但他自那之后,就没踏进过正院的门。"
很明显的避而不见。
大祭司停下脚步:"
那得知消息后,他可有做什么?"
"
没有。"
神使回答得干脆:"
一切照旧。"
"
大祭司在担心什么?"
二祭司回过味来,问。
"
作为一个即将失去两个孩子的父亲,即便他身为家主,这样的反应,也未免太冷静冷淡。"
大祭司摇摇头,干枯得起了层层褶皱,宛若竹节的手指隔空点了点神使,嘱咐道:"
多注意几位家主的动向,尤其是楚家,有什么消息,及时禀报我。"
神使恭恭敬敬地应下,朝两位拱了下手,退下了。
二祭司怔了下,这次脑子里倒是有一星半点的东西可说了:"
我倒是觉得楚滕荣这反应,在情理之中。"
大祭司稍显诧异,浑浊的眼珠瞥过来,显得尤为柔和:"
哦?那你说说。"
"
楚明姣叛出山海界的消息被死死压下,别家无从得知,可作为父亲,楚滕荣不可能毫无察觉。楚南浔已然赴死,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他若是因为楚听晚而与神主殿大闹,就相当于火上浇油,置楚明姣的安危于不顾。虽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一个只是楚家的少主,一个却是三界的神后,孰轻孰重,如何取舍,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教他。"
二祭司这一番分析其实不是没有道理。
在家族掌权者眼中,亲情固然重要,可抵不过家族利益,当初楚滕荣咬牙,连最优秀的嫡长子都能舍得下,才搏来一个为民无私的名声,如今为楚听晚破例,岂不是功亏一篑。……
在家族掌权者眼中,亲情固然重要,可抵不过家族利益,当初楚滕荣咬牙,连最优秀的嫡长子都能舍得下,才搏来一个为民无私的名声,如今为楚听晚破例,岂不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