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又反问了一句“那……让给第二名行么?”
反正一千两银子是一定要拿下的,如果两个奖励都不要,让给第二名也行。朱彪肯定不在乎这点钱,自己都把花魁让给他了,他把钱分给自己也是应该的。
朱彪无比感激地看了陈容一眼,心道老陈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亲兄弟都没这么亲。
宛姑娘却是被问得有点懵了,心里慌慌的他是不是拒绝了?他是不是又拒绝了?秀儿我该怎么办啊秀儿,从来没人如此拒绝过我……难道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我?
秀儿也是脸色一变,她也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我们小姐不要面子的嘛?她都思春了你还想让她怎样?
思考片刻,宛姑娘把心一横,抬手扯掉了面纱,露出绝世的容颜只见她玉面淡拂,杏眼桃腮,傅粉施朱,皮肤细润如脂。虽然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身姿绰约,顾盼间美目盈盈,端的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楼下的围观人群顿时出了惊呼,有人说道“宛姑娘今天比平时还要美……”
“她精心打扮一下,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紧接着便听到宛姑娘决绝地说道“不行。”
她心里却想着我就不信这还拿不下你,平时本姑娘妆都懒得化,今天为了你……你别得寸进尺!
看到宛姑娘的绝世容颜,陈容也不由呆住了。不得不说,她的素颜和朱明月或许在伯仲之间,但今天明显妆容精致,朱明月则因为练武很少打扮,跟这p过图的真比不了……
到了这份上,别说为了那一千两银子,就算不给钱,也不管能不能睡,跟一个大美女共处几个时辰也不亏啊?不过自己刚才可不是这么想的,看见人家的美貌怎么就……男人啊,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陈容看着宛姑娘,终是点头道“那就叨扰姑娘片刻了。”
现场响起一片惋惜之声。
你装啊,你倒是接着装啊,接着拒绝她啊!看着脸就不装了是吧?我的宛姑娘,呜呜……好白菜终究要被猪拱了。
宛姑娘则是一怔,心里啐道姑奶奶都做到这份了,你还端着是吧?还片刻?合着你打算坐一会就走?好好好,我看你今晚什么时候走!
但表面上她却是笑意盎然地说“公子客气了,请公子稍等片刻,奴家先去准备一下。”
宛姑娘离开后,陈香儿咬着嘴唇拉了拉陈容的衣角,声音很小地说道“小容哥,你……你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朱彪是过来人,知道陈容这一上去,今晚可就下不来了,怎么可能让小丫头在青楼等着呢?急忙拉着香儿往外走,笑呵呵地说道“小香儿,你小容哥今晚要跟花魁探讨一下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估计要到很晚,肯定就在这找个房间睡下了。我先送你回王府吧,你暂住一晚,明早老陈再来接你。”
然后又对陈容挥了挥手说“放心吧老陈,香儿有我照顾呢,你忙你的。”
既然朱彪都开口了,陈容当然放心,心说老朱真是善解人意的贴心小棉袄啊。于是亲口安抚了香儿几句,后者只好恋恋不舍地跟朱彪先回去了。可是她总觉得朱彪在骗自己,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聊诗词歌赋真的需要一晚上嘛……
又过了一会,丫环秀儿跑过来邀请陈容上楼,把他带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处雅间。
……
此时的宛姑娘比刚才多了一件裘绒披巾,正好盖住自己光滑性感的锁骨。她应是刚刚沐浴过,秀低垂,媚眼如波,身上还散着淡淡的桃花幽香。
江南七月正值酷暑,但这间房要比外面凉爽许多,因为角落里摆着盛放冰块的冰盘。这个时代主要靠冰块降温,虽然因为不易贮存的缘故,冰块数量有限,但作为花魁,肯定是有资格分到不少的。
宛姑娘见陈容进来,微微欠身施礼,柔声说道“陈公子,请坐。”
陈容在她对面坐下,与其隔桌相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和青楼女子独处一室,虽然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但陈容也不确定,今晚会不会真的和她生什么。甚至在担心,万一她真的倒贴上来,自己要不要拒绝?如果拒绝了,一千两银子她不给了怎么办?
“姑娘……你也坐。”
陈容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
我不是坐着呢吗?宛姑娘微微一怔,这才明白对方是过于拘谨了,不禁嗤笑一声,温柔地说道“公子叫我宛青便好。我先为公子唱一曲子吧。”
宛青幽幽开口,从旁边拿起一把琵琶,只见她十指轻拨,便出靡靡之音,将陈容的注意力顿时吸引了去。
随着几声哼唱从她的口中传出,仿佛山上清泉流淌,细耳凝听之下,陈容更觉身临其境,一身的疲惫之感都被洗去,好似在山下静坐,听着汨汨水声,不由得沉醉其中。
当歌词开始后,眼前又突然变了一番景色,整个人置身在浩瀚的银河里,无数的鸟儿从眼前飞过搭成鹊桥,亲眼见证了牛郎织女的世纪相会。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