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不断地学习,宗继目前已经能够和诺玛正常地全英文交流。
上完英语课,宗继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教室,他上午还有一节表演专业课。
两间教室相隔的距离不近,宗继一路小跑,赶在上课铃声响起时踏进了教室门口,许教授走在他前面。
“找位置坐下吧。”
许教授年近六十,保养得非常好,身段窈窕,即便多年没有出现在大荧幕上,也一直用专业演员的标准要求着自己,班上的同学都十分尊敬她。
尽管宗继参演了四部电影,演技也得到了大众的认可,但在许教授的课上,他仍然能学到许多新知识。
上完周三的最后一节课,宗继出了学校南门,钻进副驾驶,一把关上车门。什么话都不说,先和驾驶座上的男人交换了一个饱含思念的缠绵热吻。
一个星期,他们只能相处短短一晚的时间。
良久,齐重焰松开宗继,替他系好安全带后急躁地踩下油门。
下车,上电梯,进门
没人开灯,屋内一片黑暗,宗继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我好饿。”
“闭眼。”
齐重焰捂着宗继的眼睛打开灯,待他适应了光线后松开,随意捡起一条裤子套上,赤着上半身,“我去给你煮饺子。”
他后背上有新鲜的抓痕,宗继看得脸红,他不是故意的,谁让齐重焰刚才那么过分。
宗继软软地在床上瘫了一会,然后套上衣服去厨房。
齐重焰煮了二十多个饺子,鲅鱼馅的,一颗颗随着开水滚动,空气里弥漫着鲜味。
凑近了看齐重焰身上的抓痕越狰狞,宗继有一个星期没来得及剪指甲了,有两处还渗出了血丝。
背后有湿热的气息拂过,齐重焰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是宗继在朝抓痕呼气“疼吗”
“不疼。”
齐重焰拿两个碗将饺子盛出来,他也没吃晚饭。
不疼才怪,宗继闻着香味咽了咽口水“等会我给你擦点药吧。”
饺子端上桌,宗继饿得很了,顾不得烫,一边使劲吹气一边往嘴里塞,龇牙咧嘴的,表情扭曲也舍不得吐出来。
齐重焰见他吃得着急,拿了盘子帮他把饺子夹出来晾凉。
“还要吃吗”
齐重焰没料到宗继会这么饿,端着碗准备把自己碗里的拨给他。
“不用了,你吃。”
宗继挡住齐重焰的碗,他吃得有七分饱,再喝点汤就够了。
宗继推碗的力道让齐重焰明白他是真的不吃了,于是收回手,迅把剩下的几个吃干净。宗继埋头喝汤,抬起头一脸的满足。
“这个饺子好好吃。”
宗继对着空碗夸,齐重焰忍俊不禁“明天早上再给你煮。”
一共两个碗,也没什么油,用热水冲一冲就行,齐重焰擦了手,打开茶几的抽屉。
宗继以为他是要找药膏,结果他拿了把指甲剪出来。
“手给我。”
齐重焰侧过身,向宗继摊手。
宗继把手指在齐重焰的手心上,男人捏着他的手指,小心地对着指甲剪下去。
齐重焰连呼吸都放缓了,空气里只有咔哒咔哒剪指甲的声音。
略长的指甲被休整到合适的长度,堪堪与指尖齐平,离甲缝约有一毫米。剪完齐重焰用指甲锉挨个打磨,直到用指腹摸着平滑了才放下。
掉在餐巾纸上的指甲被齐重焰裹起来扔进垃圾桶,宗继对着灯光看了看修剪后的指尖,给齐重焰打了满分。
“你快去洗澡,洗好了我给你擦药。”
宗继惦记着齐重焰背后的抓痕,把人推进浴室,转身想走,却被齐重焰抓住手腕拉了进去。
药最终还是没有擦成,宗继累到睁不开眼。早上被闹钟吵醒,顿时生出了逃戏的念头。
逃戏是不可能逃戏的,齐重焰拧了帕子给宗继洗脸,让他从困顿中慢慢清醒。
又吃了一碗鲜美的鲅鱼饺子,宗继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