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大雨倾盆而下,砸在地上窗沿上,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房间里水汽氤氲,两人的视线隔着雾气。
“哪里不一样?”
没有得到回答的连穗岁一只手举着沾了墨迹的毛笔,抬头问道。
楚知弋喉结滚动,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没,没什么不同。”
连穗岁狐疑地哦了一声,低头在病历上仔细地记录了这次蛊毒的作情况。
……
翌日,天光大亮,街头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女人们嫌弃地在凑过来的男人身上锤了一拳,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转头又跟几个相同年龄的妇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往常楚知弋从不在意无关的人议论什么,今日却鬼使神差地推着轮椅走近。
“听我说……”
妇人压低声音,“连三小姐治好了九王爷的不举……”
楚知弋突然一抖,从睡梦中惊醒,那一瞬间他忘了呼吸,直到胸腔憋闷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
房间里的热气散去,风雨声渐渐消停,安静得仿佛那人从没来过一般。
他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疏影。”
有人推门进来。
“主子,要起夜吗?”
楚知弋浑身被汗水浸透,夏天盖被子,很热。
“扶我起来坐坐。”
他很少好眠,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仔细回味着梦中的情景,他觉得有些滑稽。
“外面还下雨吗?”
今晚的风雨来得突然,他隐约记得那会儿电闪雷鸣,他看着连穗岁宽厚的背影趴在桌上写东西,那么大的雨,她怎么回去的?
疏影往外看了一眼。
“一直下着,不过这会儿下得小了些。”
没回答他的问题。
楚知弋嗯了一声,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