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玉京倒塌,你不去关心民众,却来与小姐说这些。君为臣,必为佞臣。”
崔稷忽然出言指责道。
宋诗白回头冷冷的看他,略有警告之意。她问谢晏:“我若与你联手,我能得到什么?公主殿下会允诺我宋家什么?”
公主殿下给了人,怎么会算无人可用。说到底,不过借这件事来探探她的口风。
宋诗白心情很不好。
“三条水运,你宋家有一半的掌控权还有明家倒台。”
谢晏回道。他知她所求,但也知道说完对方一定冷脸,因为这些东西不止他这边可以给。
果不其然,宋诗白脸色渐恼,冷声道:“谢司马,你以为自己在忽悠谁呢?这些东西又不是只有你这处能给。而且”
宋诗白顿了顿,慢慢道:“明家也不一定要倒台。我两家若是联姻,未必没有好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现在的局势,绝非死局。”
谢晏道。
宋诗白担心她若是帮了公主,待荣王登基,想起此事的时候,拿宋家开刀。天子之意,无论从过去还是现在,都十分明朗。至于为什么没有册封太子,朝堂中人也心知肚明。
“天下之势,我并非不清楚。还有你来南州的目的,我也不是不明白。”
宋诗白看着他,笑了笑:“君天纵奇才,十二岁便破了赫赫有名的玲珑棋局,为国师所器重。那你说,我若执黑棋,君执白棋,我可有赢得几率。”
谢晏脸色铁青,气的胸腔震震,他气恼她的认真,她的态度,咬牙切齿道:“宋诗白,你怎知我不能在死局中杀出一条血路?”
“君破局的手法,小女心惊胆战。不敢同行。”
宋诗白如此说道。
谢晏看着她,光亮的目光如同一轮明月落入深海里,渐渐了变得幽暗。
那些翻涌沸腾的情绪渐渐地冷了下来,他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位心志坚定的姑娘,手指蜷缩,他明白了自己的自私,不由慢慢道:“我错了,我不该强迫你堵上身家性命。”
他抬头望了望夜空,吐了一口气,渐渐漠然了起来,淡淡道:“宋姑娘,本官需要你的帮助,同公主殿下无关。”
“你来南州时,我吩咐下去的便是我所能给你最大限度的帮助。”
宋诗白淡淡道。
“本官明白了,那近些时日南州可有异动?”
谢晏问。
“这些消息需得过半个时辰才能给你,清风楼那边整理需要些时间。到时候,这些自会有人送到你府上。”
宋诗白说道。
“刺史那边也会送上一份?”
谢晏问。
“自然。”
宋诗白道。
两边要么都不帮,要么都帮。如果最后南州落到了公主手中,那她也不敢多得罪。
谢晏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你看过玉京了吗,可愿一同前往?”
“走。”
宋诗白说罢,却将目光落到了崔稷的身上,道:“你找丁顺,让他把消息整理出来,之后派人送给刺史府和司马府各两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