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之想找借口拒绝,公务繁忙,亦或是有约在身。
“你公务那头我已经替你打点好,如果有约即刻推掉,有什么比自家人的寿辰还重要呢?”
陆老爷都这么说了,陆航之也无话可说。
他咬着筷子,眼角的余光瞥着身旁的妻子。
然而林晚倾一声不吭,只顾着眼前。
陆航之放下筷子,他怎能对她寄予希望?
可这次就只有他们两人,他实在不想与她双入双出。
他们都不往来,这多尴尬啊!
“既然这是父亲的意思,你便准备准备。”
“是,那贺礼……”
“你自己看着办吧,参照往年即可。”
晚膳结束,夫妻二人同手同脚离开。
在陆老爷面前,他们默契十足,演技高超。
陆航之这一顿没怎么吃好,全因这事。
但父亲已经下了嘱咐,他只能接受。
“你作甚?!”
林晚倾突然伸手到他脖子处,陆航之下意识警惕。
“夫君的肩上落了个断枝,会扎到的……”
林晚倾一片好意,但他过大的反应吓了她一跳。
她轻轻地指了指他的衣领,解释着。
陆航之低眸,才瞧见自己衣领上那根指头大小的断枝。
他错怪她了。
“你告知我一声,我自己来便可……”
“是,是妾身没有思虑周全。”
林晚倾把手藏回衣袖,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态度。
陆航之心生惭愧,她分明无错。
男人隐蔽心思,默声地走了。
他在前头走,她便在后头跟着,有意与他拉开距离。
他们方才几乎是并肩,此刻却隔了好大一段。
陆航之甚是不自在,他故意放慢脚步,好叫她跟上。
可他都放慢了许多,仍不见她跟上来。
再慢点的话,他都静止了。
怎么还没跟上?
她走路这么慢的吗?
陆航之想不透,遂回头望去。
而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无拘那颗大头。
“怎么……你……”
陆航之不可思议地瞪着无拘时,便看到那一直跟在林晚倾身后的下人都入了院。
彩澜院其实早就到了,陆航之没有注意便走过了院门。
但他和林晚倾是分开睡的,林晚倾在彩澜院,他有自己的雅居。
所以林晚倾自己回了彩澜院,叫都没叫他一声。
陆航之就这么看着原本在自己身边的人,从他的夫人变成了自己的下人。
“大公子您怎么了?可是有何吩咐?”
无拘没有一点眼力见,一根肠子直通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