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城蹙眉看她,她不给他台阶下,不给他机会,明显是在逼他说些什么,承认些什么,可是,到底,要他说什么呢?
他不懂。
非要说些什么才好?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一种感情,是无法说“我爱你”
,却只能说“我思念你”
,这样模式的感情?
他说,“在海城时,没出那件事之前我们……”
“别提以前,重提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美啬打断他的话,“乔东城,我始终爱你,但你真的不爱我。”
也许是习惯了,乔东城每次听到她说“爱他”
这样的话,都不觉得这有什么,这是应该如此的。所以他无法理解“爱你”
这两个字的含义有多振奋人心多重要,他觉得这两个好廉价,好随便,所以,有什么说的必要呢?何必自欺欺人,谁说爱谁就真的爱的长长久久了?
“我是来问你,生孩子之前需不需要什么手续?”
乔东城冷着脸说。
到底,没有放下自尊,那样骄傲着。
他没有再看美啬的脸。
美啬也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不需要任何手续,孩子跟你从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我一个人的,我能照顾,没有需要你的手续我也能顺利生下来。”
一口气说完,美啬转身。
他也许有他高傲的资本,那么她也有。离开海城不打算主动联系时,就已经想过,如果顺其自然的结果不是一个好结果,那就接受吧,认命吧,总之,不要做一个祈求感情的人了。
乔东城生来傲气,谁生来就注定卑微呢。美啬记得自己也傲过,自从认识了乔东城,一点一点低微起来,好像一个温存都是从他那里祈求的。他一个动作,她就乖乖的跟他去了。任由他做些什么,一点怨言抗拒都没有,他心里想什么美啬也从来不知道,那次酒后纵性,他醒来说是喝醉了,对不起。可之后,谁又能想得到,他的真实目的是占地盘儿呢?
像个孩子一样的,很帅的,而立之年的男人。
总是她哄着他,累。
鹅毛大雪中,一个回家的方向,一个举着伞站在原地蹙眉一分钟之久,最后他没有追上去,在羽绒服里拿出车钥匙,走出了步行商业街,在她们公司对面的停车位置上,把雨伞随手就扔在了地上,冷着一张脸上了车,用力关上车门,一轰油门——开车走了。
背道而驰这一次,分毫没有影响到美啬的生活,相反她生活的更开心了。乔东城来找他,不是她去找乔东城,算是他低头了一次,只是,辛苦开车来了这一趟,他终究没有勇气低头低的彻底。
过完元旦到新年,一直再也没有联系,所有海城的人和美啬都有联系,只有乔东城不曾。跟别人一切都正常,但乔东城和美啬这两个人,单独的就像生活在古时候,好像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一样,除了本人见面,绝不沟通!
新年的时候,顾暖给美啬打电=话,问她,一个人在那边过年可以吗?要不要回来海城?
美啬说不行,在这边也挺好的,现在都2月份了,3月份就生了。医生也说可能会早产的,她现在也是坚持等到过完年,这个年过完了,正月十五之后,马上就得住进医院里面待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