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巍巍出声,伴随着非未成年即可听的哼唧,语气不稳地答:
“本官……本官不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梁上君子白玄之眼睛差点都要瞪了出来,她揉揉眼睛,试图将它按回去——
自己,自己,自己看到了什么!
将军的小臂呢?!
将军的小臂去哪儿了?!!
眼睛!我的眼睛!
房内两人还继续着你尽管严刑逼供,我尽管死不开口的戏码,
白玄之却突然头痒痒的,长了个脑子——
房里的镇国大将军,有些不对劲啊。
镇国将军今年四十二了!平日里素以疼妻爱女,深情专一著称,怎会半夜偷偷来到丞相府进行这一档子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活动?
况且……自己瞧过大将军八字,并无这方面的倾向啊!
八字从不单论,即便大将军神煞中有桃花,却也只在年柱之上,属墙内桃花,不足为奇。
白玄之心中啧啧两声,低头拼命细瞧,
这一瞧,让她发现了端倪:
此前跪着的三人她只瞧见了中间那人,是丞相的脸。
如今一旁两人因着将军对丞相的动作,脖子被勒得狠,全都仰头挺着脖子呜呜咽咽地叫着,
白玄之这才发现,
旁边那两人,竟也是丞相的脸!
被将军磋磨的三人啊……
啧啧啧……
竟全是丞相。
这会儿,白玄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入朝为官,最主要的便是家世清白。
况且,圣上还多疑,必须要把他们查得底儿掉才能放他们进来为官。
这丞相啊,可没什么三胞兄弟。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可不能坏了丞相大人的沉浸式演出
白玄之戏谑地瞧着底下生动演出,
这里头,除了一个真丞相,其余的便是戴着面具了。
那个大将军……
白玄之向他的手看去,
镇国大将军此生征战无数,落了一身伤疤不说,这皮肤啊,也是在风吹日晒的磋磨下日渐粗粝不堪,手指关节也因常常舞刀弄枪而变形,下雨时常常疼痛难忍。
而屋中这人……
皮肤嫩滑不说,关节也如常人般活动自如。
这时,白玄之想到了辛夷与她说的,丞相府那位年方十七的小侍卫。
啧啧啧……会玩儿,会玩儿。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小秘密。
怪不得上朝时,丞相总是给大将军带吃食,
怪不得下朝时,丞相总想让大将军送他回府,大将军从未答应一次,但丞相依旧乐此不疲。
怪不得将军抱病不来朝,丞相还得望着他的位子怔怔发呆……
哎呦……
感情竟是如此啊!
丞相真是用情至深,佩服佩服!
屋中境况愈发激烈,将军拿着一颗萝卜状的蔬菜步步逼近,丞相披头散发,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头摇得如同个拨浪鼓。
“呵,本将容许你拒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