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被糟蹋成这幅样子了呢?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辛夷手指在顾倾精致的脸上勾勒着,“果然很配你。”
面前人低头不语,任由她胡作非为。
“之前是我不好,你……”
辛夷琢磨着开口。
话一说出口,就感觉怪怪的,总有一种莫名的始乱终弃负心人的味道。
这人从前就惨兮兮,投奔老爹过来被自己糟蹋得更惨兮兮了。
就这样,她竟然还敢直面惨淡的人生,辛夷由衷佩服。
“要不你揍我一顿吧?”
辛夷捏着她的手,认真道。
顾倾的手并不软,与她别处的皮肤差别很大。想必是干活儿干得多了,经历几次疼痛磨出的茧。
可她只是生来不同而已,既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又没伤害过任何人,她不该是这样的生活。
听到辛夷的话,顾倾这才有了些反应。
她眼睛里闪出疑惑,慢慢摇了摇头:“小姐没错。”
“啊?”
“哎……罢了,别叫小姐了,姐姐往后叫我名字吧。”
她算是知道了,顾倾性子沉闷,对外界事物也不容易做出反应,说那么多也是浪费。
“往后你就住这儿,不必再干那些粗使活计了。我国师府还是养得起你的。”
说完,看着顾倾依旧破碎的里衣,手却鬼使神差地拂了上去。
感到手下肌肤的颤动,顾倾这才回过神来,看看自己作恶多端的手,又抬头看看面上一片绯色的顾倾……
她连忙收回手,尴尬生硬地笑笑:“哈……哈……姐姐,挺软的。”
叫我名字,不然罚你
顾倾此刻,是真的没力气。
在关入地下寒潭前就已被磋磨许久了,这回又受了寒潭这一遭,先前站起身来都已费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靠在床柱上,不想去理会那只作恶的手。
但……因为不详,除了母亲,还从没人敢如此接近她……
许是太久太久没感受到温暖,她此刻竟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顾倾吓了一跳,自己怎会不受控地生出这种想法?
她的脑中逐渐清明起来。
寒潭一遭,小姐怎就变得轻浮了许多?
这卧房因着本是给辛夷准备的,衣柜中提前备好了许多衣物,给顾倾换件新里衣不是难事。
她拿出件新的,抛给顾倾:“新的,我没穿过,你换上吧。”
又翻找出套压箱底的浅绿色衣裙,再次抛过去:“这衣裳我也没穿过,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你换上再说。”
圣上下过命令,天底下只国师可着玄色。
他认为国师是一个国家的门面,玄色神秘大气,配国师再合适不过了。
国师老爹一高兴,给全家求了个穿玄色衣衫的特权。
从此以后,自己也便再没穿过其他颜色的衣物。
这套绿的,还是很久之前找人做的了。
顾倾手里捧着衣裳,眼睛里尽是茫然。
她朝辛夷方向看去,明明端的是副询问样子,但对面人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