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能屈能伸,最终过了你。
“这就是选择的不同啊!……
“这就是选择的不同啊!
“如今,又一次选择放在你面前,你难道,还要再错过一次吗?”
他再度挥手,巨锤犹如鬼魅之影,轰然锤下,这次他连挥了两次手,所以锤子,连续落了两次。
身前六摊炸裂的鲜血之花,按着一定距离均匀排列,只剩下最左边,最后一个人彻底吓昏迷过去,瘫在地上。
“你好生思考吧。最后给你,一刻钟时间。”
李屈说罢,起身往回走了一段,目光看向练武场的位置,仔细倾听。
从刚才开始,那里就传来了阵阵喧哗,伴随惨叫哭嚎,如今,是越来越响了。
他脸上露出一抹警惕,拦住一个从他身前跑过的军卒:“去,把人都叫来,集合列阵!”
“是!”
臧威院内。
他屋子不算小,最大的房间,是练武厅。
此时练武厅内,或站或坐,满满登登塞了二三十人,显得颇为拥挤。
人人脸上,都夹带一丝惶恐和悲戚,绝望的气氛笼罩整个练武厅,所有人时不时看向臧威,又很快撇开视线,陷入一种无声的死寂中。
臧威坐在练武厅的左,试图尽力维持如常,可惨白的面色,以及不自觉颤,微微渗出鲜血的独臂,无一不在说明,他此刻的状态并不乐观。
身边,杜伏山瘫软地靠坐在墙壁前,一脸担忧:“阿威,你怎么样?”
他是个四十岁不到的中年男子,身材结实,留着一圈大胡子。
臧威摇了摇头:“刚才强行运转劲力,伤到自己了,再给我一点休息时间,我还能再打一场……”
杜伏山微微一叹:“我知道,你通过自创劲力,使得游龙渡的威力增幅不少,但对方现在已经有准备了,你还能打中他吗?”
臧威微微沉默。
断了一臂,对他实力的影响,太大了,起码减了三成到五成。
臧威眼中决绝:“做大师兄,就该有大师兄的样子。打不过,也要打!”
忽然,有人蹭的站了起来:“大师兄,我不同意你说的!”
众人视线看去,说话的,赫然是王青钢。
杜伏山微微皱眉:“青钢!”
王青钢恭敬说了一声:“师傅。”
然后继续道:“大师兄,我们败了!败了就是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跟他死磕。那人说的有道理,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杜伏山眉头一竖:“你说什么胡话!那绝心丹,一听就是剧毒之物,吃下之后,生死不由自己,岂不是受制于人?”
“总好过立死当场啊师傅!”
王青钢说道,“更何况,我看那位统领,跟大师兄惺惺相惜,只要大师兄去讨个饶,认个错,定能宽大处理,得到优待!”
“胡说八道!”
杜伏山训斥道。
王青钢伸手一扫:“师傅,你且看周围的师兄弟,有多少人想死,有多少人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