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非点头:“我知道了,这也非我本意,只是身在宫中身不由己,如今怕是少不了那些事儿了。”
“太医瞧了怎么说,你没什么大碍吧?”
越非哑口。
“只是暑气太重,没及时补水罢了……”
随便找个理由先编着吧。
“补水?”
允鹤疑惑。
林暮吟却忽然笑了:“前一夜太卖力了,都给陛下滋润去了吧?”
越非瞪大眼睛看他:“好啊,你这个人,事儿倒是没做过,污言秽语一大堆,是不是欠揍?”
“你看,他说不过我,还想以蛮力解决,可实在非君子所为。”
林暮吟笑呵呵地躲在了允鹤身后。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陛下”
、“江惜月”
的任何事情,一想就很气,本来他可以成为宫中第一游散闲人,现在被卷入好大一个事情之中,脑袋都要炸了。
“主子,外面有人来了,说是替太后送赏来的。”
“让他进来吧。”
他们停止了说笑,等那两人进来,也不知道是为何而赏,却只提了一个箱子,外面盖着银布,隐隐透露出玉的质地,好像有些眼熟,那未拿东西的人是太后身边的人没错。
那人道:“见过三位主子,太后让奴二人拿来一些东西,有助于安神助眠,但这物一般人不会使,所以教了奴身边这个小喜来替主子用上,不知越主子可否准他进入内殿?”
既然是太后吩咐的,肯定没什么不好的,于是他便准了,只是太后这样的人怎么会找了个如此怯怯缩缩的人来,一直都不敢抬起头来。
那人随着应了一声,听不大真切,然后往里走去,只是擦肩而过时,越非忽然瞧见了他的侧脸。
“……”
他压着心中的巨惊,下意识跟了过去。
“祈温君?”
“越兄?”
“……我近日确实易困,总是没有睡好,改日我再找你们,等这安眠之物弄好,我便继续歇息了。”
“既是如此,我们也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身子。”
允鹤与林暮吟留了几句话,就往外去了。
“奴也先走了,小喜若是安好了那东西,越主子打发他回去即可。”
一时间人都走了。
“阿轩,你去帮我熬点药过来。”
“是。”
等所有人都不在了,他赶紧往自己寝殿里去。
那个宫男正在将那箱子上的布移去。
箱子渐渐露出本来面貌,那分明是上回他去给江惜月送东西的时候落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