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
“每天都做些什么?”
“学唱歌,学跳舞,学宫中的礼仪。”
他俩一问一答,西施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忽听卧室外有人轻声喊道:“范大夫,该用晚餐了。”
范蠡道:“是伯辛吧,让他们把饭端进来。”
“多做了几个菜,卧室怕摆不下。”
伯辛回道。
“那就拣四个精致的端进来。”
“是。”
不一刻,两女婢一前一后,端进两荤两素。当然,酒是少不了的。不只有酒,连蜡烛也换成红的。
西施吃不下去,范蠡也吃不下去,更不用说喝酒了。二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不动,也不说话,可那泪水从未干过。
香案上的红蜡烛快要燃尽了,变成了一堆血红的蜡泪,火焰越来越暗淡。
西施把脸上的泪水一擦,举樽说道:“大哥哥,既然文大夫说让咱俩今晚成亲,咱不能浪得虚名。喝,咱俩先喝一樽合卺合卺:古代夫妇成婚的一种仪式。酒,之后的话就别让小妹再说了。”
范蠡道:“好。”
喝过了合卺酒,二人又碰了六樽。西施不胜酒力,满脸绯红,举樽说道:“大哥哥,小妹这一生就爱过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便是您。来,咱俩再干一樽。”
范蠡道:“好。”
“再干一樽。”
“好。”
“再干一樽。”
“小妹,你不敢再喝了。”
范蠡劝道。
“不,我要喝他个一醉方休。”
西施端起酒樽,一仰脖子,灌下肚去。
“大哥哥,大哥哥!”
西施醉眼蒙眬地说道,“小妹还是那句老话,小妹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便是您。您爱不爱小妹?”
“爱!”
范蠡双手挽住她的胳膊。
“大哥哥,您若真爱小妹,您就帮小妹宽去衣服。”
“好。我宽。”
范蠡笨拙地为西施宽衣。不是笨拙,是他太激动了,激动得两手发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西施的衣服一一脱去,一个洁白如玉的胴体展现在他的面前。
西施乜斜着眼瞅着范蠡:“您也脱呀!”
“好,我脱。”
范蠡飞快地脱去了身上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直到一丝不挂。
西施紧紧地搂住范蠡的脖子:“大哥哥,女人最看重的是自己的贞节,这是她的第二生命。这条生命只能献给自己最心爱的人,今夜您就把它拿去,因为它是属于您的!”
“好!”
范蠡将西施平放在榻上,朝她身上压去。
两个赤裸裸的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西施开始呻吟了,她双手死死地抱住了范蠡的后背,脸色潮红,星眼迷离……
可是,就在她如痴如醉期待着的时候,范蠡退却了。
范蠡长叹一声,从她肚皮上爬下来。
西施大惑不解,惶恐地问道:“大哥哥,您这是怎么了?”
范蠡一脸痛苦地说道:“小妹,我不能拿走你的贞节。”
“为什么?”
“夫差身为一国之王,睡过的女人数不胜数。我若拿走了你的贞节,夫差一旦发现你不是处女,他必然恼羞成怒。他若一怒,肯定不会饶你,你若一死,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我不能为了自己一时之欢愉而送了你的命,坏了大王的大事!”
西施无话可说,翻身抱住范蠡,嘤嘤地哭了起来:“大哥哥,您处处想着小妹,想着越王的灭吴大计,您何时也想一想自己。”
范蠡抚摸着她的秀发,无限深情地说道:“只要你好,只要你安全归来,只要你还愿做我范少伯的妻子,吾复何求?”
一边说,一边搂紧了西施。二人你搂着我,我搂着你,皮贴着皮,肉贴着肉,无一丝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