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七面容不变,语气平淡地吐了出来。看着这样淡然的连七,银岭突然有种想叹气扶额的冲动。
“你有课未上,你是逃课是甚?!”
银岭不觉语气有些严厉起来。也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银岭不自觉就将连七当做了自己的孙子和白哉一样悉心教育起来。
“……啊!”
连七一脸恍然大悟,左手敲上右手,“原来这个叫逃课啊!”
他仰脸如此莫名其妙地轻叹了一句。银岭觉得自己愈加苍老了不少……
看着银岭拧得紧紧的眉毛,连七眨了眨眼,估计银岭已经老了,该是休息时间了,于是他说,“还有事吗?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知道,是要上完课才能离开的吗?”
银岭抬起脸来看着面前欲走的连七,眼神锐利逼人。连七歪了歪头,看着银岭,“啊,原来不是想走就走的啊……”
如此地再感叹了一句,少年继续开始一脸正经地斩钉截铁开始下定义了,“这样不好,太局限自由了。这对个人的发展不好。应该改。”
……银岭第n次开始觉得自己收养这个少年是不是当初想岔了……导致现在开始异常后悔。
“以后要上完课再走。”
虽然心里是无比地悲催扶额,但是银岭的面上依旧是一派冰冷,灵压开始上涨,眼眸也是寂静无波。
“……唔。”
连七不置可否地轻应了一声,冲着银岭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过那长长的走廊的时候,踏过木地板,听着“吱嘎吱嘎”
作响的声音,连七回到房间,看着窗外飘飞的樱花,坐上了窗框,再度轻抿起那片竹叶开始吹了起来。
有些破碎的声音却是缓缓传了开来,那些落寞,却飘得很远,很远。
——呐,小杰,你是不是还好?
还是不自觉就会想到自家那有着坚硬的墨绿发色的弟弟,那少年有着墨绿色纯净的眸子,看着你的时候,你恍然能察觉到一整个春季绽放的花朵,摇曳开清澈的芬芳。
正在连七有些失神的时候,却对上一张笑眯眯的脸蛋。
那银色短发的少年坐在近处的一颗树上,脸凑近了自己,逼近自己的时候因为自己在反应过来之前本能对陌生气息的一个飞爪出手,而睁开了眼,露出了璀璨的红芒。连七收回爪子,歪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语气冷漠地陈述,“擅闯私宅,会被拖出去宰了的。”
——连七……究竟是谁教你,“宰了”
这种词的?……
“嘻嘻嘻。呐,连七,你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老是呆在朽木宅(——请原谅他,这孩子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呆在朽木宅来着……)的连七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出门去见见世面。于是他点了点头,看着那银色短发的少年半晌,突然吐出一句,“你是谁?”
然后他这么问道。
市丸银差点从树上摔了下去。然后他眯了眯眼,托腮轻轻笑开,“我和你可是一个班上的呢。连七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