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愣住,诧异的看着他。
“你竟会这么想。”
对上她的目光,宋溓叹了口气:“命都没有了,何谈其他?许多女子在遭遇这种事的时候,都不如你方才那般冷静,若激怒狂徒,便会丢掉性命,青夏,你不会遇到这种事,可我也不得不说你方才那样做是对的。”
青夏被他的话说的蒙了圈,一时都有些狐疑,眼前的宋溓,可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宋溓吗?
他是个读圣人书的君子,读书人最喜欢讲究繁文缛节了,这世间对女子的条条框框,虽说前朝时轻了许多,可人们的骨子里还是老旧思想,在这个饿死是小,清白是大的年代,凡是生这种事情,女子都会成为耻辱柱上被人唾弃的人,哪怕犯错的是别人,可人们的目光依旧会黏在被伤害的女人身上,仿佛多说她一句,自己就清白高贵的不得了。
这种念头闪过后,忽然又有了解法,他确实与传统的君子不太一样,他有抱负,理想,有野心,也确实不是遵守规则之人,先前他对女子种种说法,也足以见得他这个人,至少与那酸儒是不一样的。
看她神色变化,似乎没那么冷淡了,宋溓一步上前,握住她冷冰冰的手,语气里还颇有几分委屈。
“我只是心寒,方才你说你没有夫君一事。”
青夏看着他,抿着唇,目光理智且冷静的说:“这话我也没说错。”
“那我是你何人?”
宋溓蹙起眉头,握着她的手都用力了些。
青夏吃痛,挣脱开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是我祖宗,行了吧!”
说罢,坐到一边去,气鼓鼓的不看他。
虽被呛了一声,宋溓却还是开心的不得了,他忙过去挤着她坐,惹得她说:“旁边是没椅子了吗?非坐这儿?好,你坐我起来。”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他揽着不放手,呵呵笑道:“一人做一把多冷啊,这样抱着才暖和些,我方才一路上来,你不知我这身上多冷。”
末又说了句:“我怎么就成你祖宗了?你莫忘了,你还是我先生呢,这辈子怎么说,你的身份都高于我,学生还得请先生不吝赐教。”
青夏呸了一声,暗道他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忘风流,什么先生?什么学生?一下子就回到了刚有纠葛之时,他那无耻的嘴脸,如今看来更盛了!
“有正门不走,非要走地道,活该你冷。”
避开了他后面暧昧不清的话,青夏冷声怼他。
被她接连呛声,宋溓却一点也恼不起来,直说:“你这样好,这样与我说话才像个正经人,平时又冷又淡,一点儿情绪也没有,一点都不好。”
青夏诧异万分:“大爷莫不是喜欢受虐?逆来顺受的你不喜欢,非要同你唱反调,给你摆脸子,你才高兴啊。”
宋溓想了想,认真答她这话:“你这话还真是不无道理,我好像就喜欢你这劲儿,太逆来顺受,看着太假,你这般有生气才像是个人嘛。”
青夏顿时摆着脸,宋溓察觉到自己的话说错了,忙道:“你本就是人。”
青夏:“……”
见她不语,宋溓便问:“你也不好奇,这房间里为何会有地道?”
“大爷的地盘,地下便是建迷宫也不足为奇。”
宋溓呵呵笑:“你也不好奇我为何从这儿上来?”
青夏冷静下来,沉了下气,才说:“眼下诸事繁多,大爷应当没那个闲工夫,故意走这道捉弄我,不走正门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