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青夏说的那些自贬之话,有一部分是顺势而为,可论理来说,她说的也都是实话。
这样的男人,自有与之匹配的相伴左右,而她们这种,虽说是顺应礼节和命令而来,可横在一个专情的男人面前,便是多余了。
青夏苦笑了一声,今夜的自己,似乎有些多思多虑了。
等静了会儿,青夏动了下身,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想挪动着起来。
挪了会儿,便出了一身薄汗,两人身体摩擦,多少令她不适,只能减小动静,怕吵醒了他。
身下压了个女人,还是个论姿色,看眼缘都不差的女人,除非是个木头,否则,这样的动静宋溓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在她快要挪出去时,他又将她扣住,搂在怀里,似有不满:“你这般乱动,叫我如何歇息?”
青夏觉得自己今夜绝对是脑子有问题了,否则怎会从这句话里听到委屈?
“大少爷,您…您得放开我才好睡。”
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却被他从背后抱的更紧,那双有力的双手扣住自己的两只小臂,压在她面前,及其占有,及其霸道的怀抱,令她心脏狂跳不止。
“你们这些人总是对我阴奉阳违,每日端着个笑脸,可心里却是极不情愿的,是否?”
青夏下意识的要反驳,可听他这话,却不像是对自己说的,这府里上下皆被调教的有规矩有礼节,谁又敢对主子们阴奉阳违呢?
“我在你身上,从你嘴里,看不到一丝对我的忠诚,分明你是被指派来伺候我的,可你与旁人都要比与我亲密。”
青夏愣住:“……没…我没…”
“休的要骗我,你同喆友有话说,偏到了我面前就成了闷嘴的葫芦,你还有那么多事瞒着我。”
“大少爷,您真的醉了……”
这些话全然不像是大少爷会说得出来的,唯有一个解释,便是他真的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宋溓抬起半边身子,猩红的双眼朦胧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与她离的分外近。
“你一个奴婢,向来不打眼,可你为何会与四小姐相熟?”
青夏不傻,她知道此时自己若是拿那恶犬说事,只怕眼前这位大少爷是说什么都不会信的。
若只是因为帮主子赶走恶犬便叫主子如此信赖,那这天底下忠仆不知有几多。
暗自思忖了会儿,青夏捡了些不要紧的说:“小姐刚回来那阵,身边的婢子不大熟练,有些时候不能会小姐的意,闹了许多乌龙,奴婢偶然碰到过两次,顺手为小姐做了点事,小姐仁厚,便记得奴婢了。”
真正使人交心,始于一些小事,但也不都是因了那些小事。
有些话自然不便当着大少爷说,牵扯甚广,比如那欺凌小姐的表姑娘。
那是老夫人正经的且得看中的亲戚,便是有千百个不是,也不能由她这个婢子说出口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