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道:“没有,你可以看看我包里的报告。”
余悦从宾馆出来的时候,梁鸣从车里出来,直接来到了余悦面前。余悦似乎早已料到梁鸣会来,非常镇定地看着梁鸣。
周边的车流犹如红黄黑的线条穿梭着。梁鸣看着余悦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悦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梁鸣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法定妻子。”
余悦道:“马上就不是了。”
梁鸣愣了:“你要跟我离婚?”
余悦:“难道你还会要一个跟别人在宾馆开房间的妻子?”
看着余悦脸上露出的坏笑,梁鸣不知从哪里来的冲动,一个巴掌就甩到了余悦的脸上。余悦一只手摸着脸颊,笑得更加厉害:“打得好!”
说着,就向前快速走去,她的肩膀直撞在梁鸣的肩头,梁鸣退到了一边。
看着在夜幕降临中渐渐走远的余悦,他喊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做!”
街头不少人朝梁鸣看过来,梁鸣已经无所谓。在不远处的一辆车里,小吉看着这一切,暗暗摇了摇头。小吉并没有回镇上,他担心梁鸣会出事,就跟厉峰打了电话,厉峰让小吉看好梁鸣。小吉心想:“梁书记虽然当了官,可感情很不顺啊!”
小吉看到梁鸣重新坐进车里,启动了汽车,向着自己的居所开去,他才放下心来,开着车回去了。
梁鸣并没有回家。他绕了个圈,浑浑噩噩又来到了市中心区域。找了个车位停下来,然后毫无目的地溜达。他想要理清脑袋中的思路,却感觉头脑中一桶浆糊,处在崩溃边缘。
余悦拐入了一条小巷。这是镜州市的老城区,沿街都是古旧的店铺,原本是个闲情逸致的地方,而今天的余悦却毫无逛街的心情。她又摸了摸脸上被梁鸣打巴掌的地方,隐隐还有些疼痛。余悦靠在古老的墙上,哭了起来。她不想让梁鸣伤心,但如果不这样,她无法让梁鸣同意离开她。
既然上天跟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那么她也只有认命了,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不想拖累梁鸣。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梁鸣早晚会明白。
她重新站直了身体,继续往前走,她原来约好了一位专家医生,但刚才医生来电话,说临时有紧急状况,只能明天见她。余悦想到家里需要购些东西,就进了百货商场。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梁鸣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拐入了一家小饭店。平时他要是心情郁闷,肯定会找一两个朋友一起喝酒解闷,可这会他不想找任何人,只想一个人找个地方醉一场。
这家小店他从没来过。店里四张上了漆的小方桌,三张桌上已经有人在喝酒了。这小店贴着一家百货商场,更因味道还行,食客络绎不绝,刚空出了一张桌子。
店老板问梁鸣要点啥菜。梁鸣道:“来三个特色菜,另外给我来三瓶黄酒。”
店老板看看梁鸣道:“这位老板,你另外还有人啊?”
梁鸣道:“就我一个人。”
店老板道:“三瓶,你喝得下吗?”
梁鸣道:“怎么,你觉得我喝不下啊?”
店老板咧开了嘴:“我喊你一声小兄弟吧,我是越州人,我好久没看到有人能喝下三瓶黄酒了。今天我高兴了,如果小兄弟不嫌弃,我陪你一起喝,这顿饭算我做东请你。”
梁鸣不想见熟识的人,但这个陌生的店老板倒是挺有意思,况且喝酒还是要有对手,才能喝得下,否则闷酒喝下伤身,梁鸣道:“好,一起喝,不过酒钱我还是会付的。”
店老板果然是个酒徒,一听到梁鸣同意跟他喝酒,颠颠地就去准备酒食。一般人在这家店吃饭,起码要等个半小时才会上菜,但店老板亲自催促厨房,五分钟就陆续上菜了。
小店喝酒用的是碗。店老板给两人都倒了半碗的黄酒,浓浓琥珀色液体,闻起来散发着阵阵酒香,梁鸣郁闷混沌的心情也为之一爽。
他拿起边上的酒瓶,把两个碗都倒满了。梁鸣举起了其中一个碗,对店老板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们今天是,心情不爽,喝碗绍黄。”
店老板听他称赞越州酒,很是为家乡黄酒自豪,笑道:“心情不爽,喝碗绍黄!好!我们干了!”
百货商场内,陆媛正和闺蜜王巧玲在逛化妆品柜台。陆媛拿起了一瓶OLAY的化妆水,沾点在指尖,用鼻子很专注地嗅嗅。王巧玲这次纯粹是来陪逛的,因此什么东西都不看,靠在柜台上,陪着陆媛闲聊着。
陆媛问道:“这味道你喜不喜欢?”
王巧玲也嗅了嗅陆媛指尖的香味:“还行,就是有点厚。”
陆媛道:“你不是重口味吗?难得你今天说有点厚。”
王巧玲抱怨道:“我是重口味,但不是重气味……”
王巧妙本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停住。
陆媛被王巧玲的戛然而止,弄得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王巧玲朝那边努努嘴道:“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