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被她问得一愣,瞬间羞红了脸,“南浔!”
“嗯,在呢。”
南浔面带笑意,看着她。
直到快把人看得险些恼了,才收敛起身,打开窗户说道,“绿玉,快去给你家小姐烧些热水来。”
绿玉一直守在门外,自然听着两人的对话。
这世道中,有多少借着妻子母家势力往上爬,最后宠妾灭妻的男子。
又有多少卖妻求荣的男子。
可南浔却说,若我有难的那一日,我情愿你一刀杀了我,也不要你为我委身任何人。
她那日竟是为了这个与小姐生了怨怼。
绿玉不由高看她两眼,俯身道,“是。”
便转身离去了。
南浔愣了愣,回屋道,“你那婢女怎么阴晴不定的?刚还叉着腰骂我呢,这会子又这么听话呢。”
“你不知?”
闻笙问她。
南浔看着闻笙,不确定道,“因为我给你哄好了?”
闻笙顿了顿,她看着南浔那懵懂的眼睛,轻笑了一声,南浔的思维本就与常人不同,怕是说与她,她也不以为意。
“小心下次再惹恼了我,绿玉拿扫帚将你扫出去。”
她威胁道,“你也见着了,我们绿玉可泼辣着呢。”
南浔撇撇嘴,“看出来了,小嘴巴巴的,都不给人个说话的机会。”
说着,她起身将闻笙抱起,“泼辣些好,能护得住主子。”
起身间,南浔这才看见闻笙身上的药渍。
闻笙注意到她的视线,不大自在地将手放在胸前挡了挡。
南浔蹙了蹙眉,未作声。
可她直到进了屋内,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又见暖炉里连块炭渣都没有时,还是没能忍住,凶道,“闻清禾!为什么不点炭火?”
这么冷得天,不点炭,还穿得这么少坐在窗边,不生病才怪!
闻笙被她吼得身子不禁一颤,闪躲地窝在她颈间,“你又凶我。”
“你别打岔。”
南浔咬牙,“说。”
闻笙默了默,低声道,“我把你关在外面冻着,自然也要陪你。”
南浔微微一滞。
只觉心口密密麻麻的,说不上是疼还是麻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眼眶红。
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傻,你娇滴滴的,怎和我比?”
“你这是罚我,还是罚你自己?”
“你想心疼死我。。。”
南浔瘪瘪嘴,声音有些哽咽道,“是我错了,嘴上和你说我和扶音没什么,却还老做让你误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