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
白榆顾不得称呼,拉了拉他的胳膊,想让他转过身,又被猛地捉住手腕,才刚探出一截的身子随大力被牢牢藏到他身后。
她知白术的犟脾性已使不了别的法子,更难把所谓落魄太孙放在眼里,便沉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呢!”
白术转头瞪她,将她的气焰给压了回去。
本就是他擅闯东宫无礼在前,此刻还一派主人模样吼她,白榆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他唬住,竟当真认真解释起来。
“我替陛下来看望太孙,有何不可?你呢!”
“陛下自己没长腿,要你来替他探望?”
“你。。。”
“柳大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贺季旸上前一步,逼近的眼神之间激起火光,甚至溅射到了躲掩在人身后的白榆。
白术丝毫不输,高声呛道:“还以为太孙殿下是什么光风霁月的主儿,没想到,”
白术朝后瞥了一眼白榆,“竟也是个登徒子!”
“白术!”
场面一不可收拾,白榆双手并用抓住他的胳膊,猛一使劲往身前拉。
“怎么?!”
他偏身向后,气愤地垂头看她,“他没有对你耍流氓?”
“柳大人误会了。”
白榆重新出现在视野内,贺季旸收起了锋芒,垂头无奈地笑道,“我与沉妹妹早已相识多年,她来看我倒真察觉不出有何不妥,哪知还能招致来不之客呢。”
见他在白榆面前就换了一副脸孔,略带委屈地阴阳怪气,更显得自己无理取闹,白术被气得晕头转向,似是非要争个胜负一般,又将欲要说话的白榆往身后一压,“我与姐姐相识七年了,形影不离相依相伴的,可没有过别人。”
白榆方微张的口撞在他背上,一时磕到牙蹭破了嘴唇,倒吸了口凉气。
这句话对贺季旸来说有如冰封。
原来他错过的这些时光,是这个人陪在身边,七年,整整七年。
然而他面上却不显,眼神玩味道:“你们不是姐弟吗?”
白术被一噎,几时无语。
此二人是否亲缘,贺季旸还能不知道不成,却还是不妨充愣,以此来叫醒这个有心攀比起来的人。
他们现在,也只能是姐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