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什么呢?”
正巧苏叙白回来。
红豆放下手里的梳子,给苏叙白行了个礼,然后笑着说道:“再说五爷心疼娘子,给娘子出气的事情!”
“我的人容不得别人随意欺负的!”
苏叙白走到成春的身边,伸手轻轻撩开成春脸上的碎发,“脸还痛吗?”
“不痛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成春看着苏叙白,眉眼间带了几分担忧,“五爷其实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得罪县丞大人的,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他给五爷下绊子,那可如何是好?”
叙白轻轻地捏了一下成春的脸:“你放心吧,他不敢给我下绊子的!再说了,本来就是他女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惹,我也不过就是给他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罢了。”
苏叙白都这么说了,成春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想起红豆给自己准备的粥:“五爷用过膳了吗?和我一起吃些粥吧!”
“好!”
苏叙白自然也不拒绝,陪着成春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
红豆将粥端上来的时候,成春第一时间给苏叙白盛了一碗,虽然瞧着只是一碗白粥,但是闻着便软糯香甜:“今日的白粥闻着格外的香甜呢!”
“这是五爷特地吩咐煮的燕窝粥!”
红豆笑着说道,“这里偏僻,找了许多店都没能找到让人满意的燕窝,最后还是五爷托了人,去富商家里换来的!”
成春听着这话,只觉得面前的这碗粥重得厉害:“这么贵重的……”
“燕窝滋养女人,你多吃些才好!”
苏叙白打断成春,“这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只是当地人吃得不多,存储的也少,这才寻得麻烦了些,我已经找个商铺,让他们往这里多拿着货,往后你每日都吃一些,如此这般才能将身子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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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
成春哪里吃过这么珍贵的东西,只觉着自己这样的人吃这些东西显得糟践,拿着勺子一直下不去手。
苏叙白瞧出了她的心思,轻声说道:“这东西你若是不吃,最后放的坏掉了,那才是真的糟践了东西,再说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总不好让我这一腔心意落了空不是?”
成春到底没能熬过苏叙白的劝慰,一口一口的吃了面前的燕窝粥,燕窝本就没有什么味道,夹杂在白粥里,更是嚐不出来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这碗粥比以往的更加香甜一些。
苏叙白瞧着成春将粥喝完了,便心满意足地笑了:“这些东西都是你应该得的,你大大方方的去用就是,对了,管家钥匙现在都在你的手里,府里的账目你记得看!”
话音刚落,菘蓝便来寻了,说是谁家的公子来做客,成春没听清,也没问,只是目送苏叙白离开。
苏叙白一走,红豆就将账目拿了出来:“昨日娘子睡了以后,五爷就让账房将府里府外的账目都拿了过来,这里都是府上的一些营收,有茶叶铺子的,也有桐油的,都是赚钱的铺子。”
成春看着面前这堆积如山的账簿,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这样多的账户怎么都送到我这里来了?”
“五爷说,钱财什么,让娘子管着,他放心!”
红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闪闪发光的,满脸的开心,“五爷是真心疼娘子啊!”
成春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不过也就一夜之间,苏叙白却忽然做了这样多的事情,他待自己好,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但也只是因为有着夫妻情分,可今日做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些多了。
成春虽然不解,却也不愿意多去想,既然苏叙白把这件事情交给她,那她就好好地将事情办好就是!
来做客的,是杭州织造张大人家的公子,张轩松,张大人外放前,也是在京城做官的,那个时候,他们都是一起玩闹的,算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
即便后来,张轩松去了江南,两人每年还是会有些书信来往,他这段时间到江南小住,张轩松也正巧到这杭州以下的边陲小镇游玩,便时常一起约着出去吃酒。
“听说你为了你们家的小妾,将县丞大人得罪了?”
张轩松一瞧见苏叙白,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苏叙白匆匆而来,人还没有坐下,就听到了他劈头盖脸的询问:“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厉害,这么快就传到你耳朵里了?”
“我这消息算不上灵通,你去大街上看看,谁不知道县丞家的女儿被打了,要知道这位大人,可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啊,那可真真是如珍似宝的宠爱着,如今却只是因为打了一下你家的妾室,就被你家的下人追上门打了一通,只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纳的妾啊?”
张轩松盯着在自己面前坐下的苏叙白,满脸的好奇。
“什么叫做只是打了一下?我身边的人是她想打就能打的吗?”
苏叙白冷哼了一声,“至于我是什么时候纳的妾,张公子事务繁忙,就不必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张轩松笑:“行了,行了,我也不逗你了,只是我倒是真的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你失了分寸,直接出手教训县丞的女儿,听说,是个貌美如花的小美人!”
苏叙白微微挑眉,成春貌美如花不假,可他却不喜欢张轩松用这般轻佻的语气喊她小美人:“少管闲事!”
多年的好友,苏叙白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最是了解,他看着面前的苏叙白,微微挑眉:“你这么说,我就更好奇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生人勿进,怎么忽然身边就多了个美娇娘,还藏着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