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春在一旁听着,知道是苏叙白被人害了,她走上前去:“热水烧好了吗?”
“已经让人在烧了!”
红豆赶紧说道。
成春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菘蓝:“去松芝堂请大夫,这个药铺虽然不大,但是药铺里的大夫口风很紧,是个有原则的大夫,请他来给五爷看看!”
菘蓝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便赶紧让外院的小厮去请大夫了。
红豆看着菘蓝离开,忍不住问道:“娘子,你怎么不问问菘蓝,五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五爷的事情,我不好多问,既然知道是被人下了药,请了大夫来看就是了,旁地少问!”
成春说完,就去小厨房将温着的解酒汤端了去。
等到用热水给苏叙白擦了脸,再喝了小半碗的解酒汤,菘蓝就带着大夫回来了,大夫姓胡,虽然瞧着年轻,但是也是祖传的医术,看病的本事不错,但是因为不知变通,所以也只能养家糊口,赚不了什么大钱。
胡大夫看到成春的时候,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笑道:“前些日子掌柜娘子还说起你呢,没想到今儿个就看到你了!近日可好?”
成春笑了笑:“胡大夫看我这白白胖胖的样子,自然是好的,这位是我家五爷,吃多了酒,吃了些煮酒汤,但还是晕晕乎乎,辛苦胡大夫看看!”
胡大夫笑,看向苏叙白的时候,微微皱眉,走到他身边,细细地把脉:“阿春,可方便说话?”
成春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菘蓝和红豆,想了想,随后点头:“这两位都是五爷身边的人,胡大夫有话直说便是!”
“你们家五爷这是中毒了,曼陀罗香,这个香,少量中毒会兴奋并且产生幻觉,若是严重,便会在昏迷中死亡,好在中的毒不多,只是短暂昏迷,大约再有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我给开些解毒的药!”
胡大夫说着,起身走到一旁写单子。
成春一边道谢,一边跟着胡大夫走到一旁。
“这个药没解药的,误食多了会死人的,我只能开些解毒方再加些利尿的药物,不能直接解毒,但是能缓解一些,加快恢复!”
胡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写方子,“喝完药,多给他喝些糖水!”
成春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胡大夫开了方子以后,便要离去,成春不便相送,就让菘蓝将人送了回去,胡大夫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成春:“你这般聪慧,合该过得更好些的!”
“我如今过得也不错!”
成春笑着说道,随后想起什么,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根簪子,“以前嫂嫂给胡大夫送饭,总是给我带些好吃的,这个就当我谢谢嫂嫂这些年的照顾!”
胡大夫愣了一下,随后接过:“我会转告她的!”
苏叙白吃了药就醒了,但还是迷迷糊糊的,成春就一直喂他喝糖水,喝了三大碗,苏叙白就开始去小解,跑了有七八趟就清醒了,就是头还有些疼。
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成春坐在床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但是依旧寸步不离的,最后一次去小解,他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成春竟然已经靠着墙睡着了。
苏叙白看着成春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弯腰将人抱起,这一下,直接将成春吓醒:“五爷,你放我下来,你不是头疼吗,快放我下来……”
“我是头疼,又不是手疼,不碍事的!”
苏叙白说话间,已经抱着成春回了床边,他将成春放在床上,自己吹灭了灯,直接将成春抱进了怀里,“睡觉!”
“五爷……”
“睡觉,听话!”
苏叙白用被子将成春紧紧地裹着,“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成春还想说什么,但是实在是太困了,靠在他怀里就直接睡着了。
苏叙白嗅着成春发丝上淡淡的清香,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他的目光逐渐幽深,要知道,今日,他被人暗算,如果不是菘蓝来得及时,他怕是要栽在这个坑里了!
苏叙白的目光逐渐阴冷,却在听到成春微弱的鼾声以后,目光逐渐温柔,最后还是没能扛过药效和困倦,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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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叙白醒的时候,成春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坐起身的时候,脑袋传来了一阵抽痛,好半晌才缓过来,就在他准备下床的时候,成春已经进来了:“五爷,怎么起了?”
“你去哪里了?”
苏叙白一把握住成春的手。
成春有些莫名,但还是乖乖地答道:“去煮了些粥,胡大夫说了,五爷要多吃些疏肝解毒的东西,我就煮了些百合粥,味道可能不是很好,五爷将就着吃一些?”
苏叙白看着成春半晌,然后开口道:“你就不问问我怎么中毒的?”
“五爷在外头忙,很多事不是我该问的!”
成春看着苏叙白的眼睛,轻声说道。
苏叙白盯着成春看了半晌,然后说道:“县丞想要把他的女儿嫁给我,所以在我去厢房等菘蓝拿换洗衣服的时候,给我下了毒,想要给我安一个玷污他女儿的罪名,好让我负责!”
成春轻轻地捏了一下手,许久以后,便说道:“县丞的宴请,五爷是必须得去的吗?”
“嗯?”
“既然知道他们存了这个心思,那往后就别去了!”
成春扶着苏叙白下床,端了茶水给他漱口,“五爷身家高贵,不怕他们,可是天高皇帝远的,也犯不着得罪他们!在这个地方,县丞就是一手遮天的大官了!”
苏叙白接过茶水漱了口,再清洗了帕子擦洗了脸和手,便和成春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一手遮天,他倒是想,就是怕没有这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