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理万机,但是那几个亲自安排的关系员工还是记得的,那几人,不是政要的亲戚就是相关审批部门领导的子女,却不记得有个叫赵明保。
佩林回头看李加,眼神中的意思明显是“是不是我忘了这个人,什么来头?”
李加正端了三杯咖啡过来,放在他面前一杯,笑眯了眼睛“噢,江江说过,他借用了大保的学历。”
佩林噢了一声“江江终于过来上班了?怎么样?适应吗?”
“还好,”
李加用下颌点了下文件下方“这是股东们的例行会议。”
示意佩林签字,佩林简略的看了看,唰唰几笔划下。
“晚上要吃什么?”
李加问
“你看着安排吧!”
“大闸蟹怎么样?这季节正合适。”
佩林抬头看李加,“好是好,只是你的胃不好,这种寒性东西要少吃。”
“我知道。”
李加微微垂头,佩林视线扫了一下李加又轻减几分的腰身,眼神中带着疼惜“最近饭量明显渐少,是不是又疼了?”
两人脉脉含情,索亚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太过份了,当着他面也这样。而且显然,父亲曾经邀请过江江进公司的,要不然怎么会用终于两个字,恐怕不只一两遍吧?哪像自己,父亲一说要他来,就算祖父没有阻拦,自己也会找一切借口飞奔过来。
索亚松心里不舒服,父亲邀请他共进晚饭,也冷着脸找借口拒绝掉。
索文星两手交叉叠在腿上,两个大拇指来回倒圈,抬着眼皮看头顶的天花板,营养师在他面前放了一盏茶,仰着头也看楼上,两人对视一眼,营养师把托盘放在桌面上,与索老头面对着面,向前探头脖子小声说话,“这是怎么了?”
索老头端肩,带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不知道。”
其实索亚松每一次从父亲那里回来,心里总要难受几天,借题发挥泄几场无名火。一开始索亚老还以为他是受了委屈,后来便知道,这是受了刺激。“真是的,明明会受伤还总是往上凑。都说父母是贱皮子,没想到儿女也这样。”
血亲切割不断,这一点索老头深有体会,也就从来没要求过索亚松与钱佩林脱离关系,换了户籍就已是最大的胜利。时间一久,每次看到外孙闹别扭,心里都莫名的高兴,老人家的恶作剧心理“看,又受伤了吧?”
索亚松是真生气,这一次气到发飚,大脑震荡不已,持久着保持疼痛状态。江江,赵明保就是江江,他早该想到的,这个让他从里恶心到外的家伙,就是那个阴狠着嘴脸揍他,然后恶毒的威胁,索亚松恨不得咬碎了牙,小时候的事全都翻腾了出来。
原来是老相识,难怪会用那种口气叫他的名字,“呀~”
太可恶了。
索亚松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晕晕乎乎的看着那个男人和父亲说话。
李加李加,父亲眼睛里只有那个男人,而男人那个的儿子,索亚松咬紧下唇。江江,李月江,多好听的名字,月满乌江,据说是在父母渡蜜月时怀上的,一想到赵明保那张脸,索亚松气得用手指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