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又一块白玉牌放到了窗台上,玉牌上有一个白色的和一个红色的亮点一起闪烁,“白色是你我,红色是他们。”
喜鹊把玉牌夹在翅膀下,飞走了。
王清规嘀咕了一声:“金丹啊……”
当天夜里,昭勇将军府如常熄灯,一整条落凤街都步入了静谧的夜,午夜过后,更夫正在街上走,突然有一道黑影自路北的房上窜出,嗖得一下越过街道,落在路南的房上又隐入夜色中。
更夫似有所觉,回身抬头,就见七八个黑影嗖嗖嗖地一跃而过,他手脚一软,瘫坐在地。
紧接着,黑影都扑进昭勇将军府,有跳进院中的,有落在房顶上的。
院子里每个门厅里都坐着下夜的护院,他们忽而惊醒,看到府中不知凡几的狼!
这些狼身形奇大,站在那里有半人高,浑身钢针一般的黑毛,眼睛泛着绿光,上嘴唇外翻,鼻梁上皱起一道一道横肉,长长的狼牙呲在嘴外,涎水丝丝缕缕流落下来。
护院刚站起来,院中的狼不约而同地看过来,那眼神就是在看将要被分食的肉。
几处护院同时吹响了哨音,尖锐的声音就是开战的好角,疯狼低声呜吼着扑向护院,院子里所有的房门齐刷刷打开,谢斩关带头,二十多精兵如洪水般一起
涌出。
刀光闪过却没有在狼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刀刃和狼毛如金石相撞,击打出一串串火花。
只有不多几人的刀下砍出了血花,不过狼群似乎被血腥味刺激得更加疯狂,不管不顾地扑向眼前的猎物。
这些狼的力气极大,根本不是一般的狼能比的,它猛得前扑,有两个护院被扑倒,不等他们起身,狼爪子已经抓了下来,一人勉强躲过,另一人的肩胛骨咔擦一声脆响就完全塌了下去。
狼牙紧接而来,那人已经疼得毫无反抗之力,正要认命死于狼口,就见狼头忽地歪过去,啃在了他耳边的地上,腥臭的狼血喷了他一头一脸。
狼倒下的一瞬,他看到谢将军收刀并转身砍向另一头狼的背影。
谢斩关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从军以来最难打的一场仗,这些狼仿如钢筋铁骨,如果不是全神贯注于手中的兵器,那刀刃根本砍不穿坚硬的狼毛。
可就算是斩断了狼毛,狼皮也很是强忍,若论手感,刀刃一砍上去就让谢斩关想起北川将领们常用的那种稀奇皮甲,砍多了早就砍出了熟悉感。
谢斩关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那种令人肝胆发颤的低吼声和钢刀砍铁的金石声,鼻间是血和狼涎的腥臭味,不论向哪边看过去都有腾跃起来的狼和迎狼而上的人。
一头疯狼贴着地皮,突然从混乱中窜出咬向谢斩关的小腿。
同时,谢斩关的身后一阵腥风扑来。
谢斩关果
断转身回劈,做好了失一腿斩一狼的准备。
谢斩关的刀刃掀飞疯狼天灵盖的刹那,他小腿上的皮靴被撕破,伴着一股凉风,铁棒扫过,狼被砸得侧退了好几步。
回头一看,八千手里握着一根已经变形了的铁棍和他背靠背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