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叨叨了,大家心里有数就是了。”
白氏呵斥住黄菊花。
周福兰又把话题转移到夏四婶身上,跟白氏说:“娘,今个这事根本就不怪你,我被她家媳妇缠上,你还不兴去她家骂了?又没骂她本人,她跟你吵吵其实就是借题挥,故意欺负你。”
白氏听了火气噌又上来了,拍着大腿,瞪着眼珠子说:“就是就是,她死儿媳妇怨魂回来了跑到咱家,扑到你身上冲咱一家人撒气,我就不说了,把老二害成这样我不该骂咋滴。”
“儿媳妇活着一家子欺负人家,饭做早了也骂,做晚了也骂,咸了淡了也骂,敢还句嘴撺掇儿子往死里打,就没把媳妇当人看,这死了我骂几句她充好人护着了……”
周福兰听着她骂夏四婶的话暗暗咬牙:上辈子,你不就是这么磋磨我的吗。
她做出同样气愤的口气说:“所以,娘,咱不怕她,这种人要是怕了她能欺负死你。”
白氏本就因三个儿子在村里趾高气扬的,这又有这么个给力的儿媳妇做后盾,怕谁?不存在的。
她唾沫飞溅:“明个她敢在我跟前放个屁,我把她祖宗八代都骂了。”
周福兰朝她竖起大拇指:“娘,我跟在你身边给你壮胆。”
白氏喜上眉梢,夸周福兰比自己闺女还贴心,以后有她这么好的儿媳妇,就没有她不敢打的架,不敢骂的人了。
陈胜利坐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媳妇被全家夸,又想到在丈母娘家媳妇向着自己那暖心的一幕,心里美醉了都。
悄悄自己出了屋。
周福兰从婆婆屋里回来,看见陈胜利把洗脚水给自己烧好了,还用火盆把她的小床烤热了。
她满意地一笑,嘴里说:“哎呀胜利,你咋这样,你叫我心里头多不是滋味呀,你是男人,该我伺候你。”
上一世,陈胜利张口就是这句话,所以周福兰嫁给他当天夜里又给他洗脚又给他洗臭袜子,尿桶都是自己去提……
陈胜利看见媳妇那娇滴滴的样子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搓着手说:“嘿嘿,媳妇别说这话,现在是社会,男女平等,我伺候媳妇我乐意。”
周福兰把冰凉的脚泡到热水里,舒服极了,扭头看看床上烤床的火盆,说:“胜利呀,火盆烤床不安全,咱的被子单子都是的,烤坏了多可惜。”
陈胜利问:“那咋办呢?”
他猛地一拍手:“对了,我听说现在有电褥子了,赶明儿个我去镇上给你买一个回来。”
因为陈家村土地肥沃,算是富裕村子,今年春天就通上电了,所以电褥子可以安排上。
周福兰听了喜笑颜开,但又装贤惠摇头:“不行不行,可不行,咱爹跟咱娘都没用电褥子呢,我可不敢用,回头又有人背后嚼舌根了。”
说罢又加上一句:“妯娌们说白了就是仇人,谁都瞪大眼睛看着谁出丑,好互相挑刺,我是个实在人,又傻乎乎的,还是小心点吧,委屈自己点没啥,不能让你作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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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二妹哎呦呦,这一番话把陈胜利感动得又是稀里哗啦的。
他拍拍胸脯说:“我花自己的钱给我媳妇买东西谁敢放个屁。”
说着周福兰身边来,搂住她就想啃一口,周福兰猛地一撤身子,然后故作紧张地推开他说:“大夫都说了,你不能近我身,不然就一辈子好不了啦。”
陈胜利吓得跐溜一下子离周福兰老远,说:“那我就去睡了,明天我给你买电褥子去。”
周福兰却想让他去上班挣钱,挣了钱好哄到自己腰包里呀。
就说:“不不不,你明个该上班上班,等你忙完再给我去买。”
陈胜利嘿嘿笑笑,“俺媳妇真会过日子,不拖我后腿。那我就忙完窑厂的事抽空去镇上买。”
周福兰问他:“你的钱不够吧,要不我把你给的钱再给你?”
陈胜利可是个爱面子的,给了女人的钱哪能再要回来,就摇手说:“不用不用,明天我向厂长借。”
周福兰偷着抿嘴一笑。
次日一早,周福兰听到白氏没好气的声音:“大翠,这天都亮了你咋还不起来做饭呢,等着我个病人起来跟你们做饭吃!”
周福兰支棱着耳朵听,没听见刘大翠的说话声,倒听见陈胜红的声音了:“大翠头疼,起不来了。”
……
周福兰支棱着耳朵听,没听见刘大翠的说话声,倒听见陈胜红的声音了:“大翠头疼,起不来了。”
白氏顿了一下问:“咋头疼了,也感冒了?”
陈胜红瓮声瓮气地说:“气的。”
白氏爆了:“气的,呵呵,公婆都活得好好的,她给气病了,是不是多嫌公婆活得年纪大呀,婆子把她气病了……”
“娘,你说啥呀,大嫂子病了你咋还扯上自己了,我来做饭我来做饭。”
周福兰从屋里出来了。
“娘,我做饭。”
黄菊花也从屋里出来了。
白氏可不敢再吃周福兰做的饭了,就说:“老二家你烧火,老三家掌锅吧。”
又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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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