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旁的任鸟飞就被饮料呛到,赶紧侧过身,不停地冲着地面咳嗽,手却高高地抬起来,拍打着我的胳膊。
我递给他餐巾纸,说:“你拍我能起什么作用,不如多拍拍自己。”
他接过纸,猛咳了两嗓子,再抬起头时,眼泪都出来了。
吕老板无奈地说:“多大的人了,喝口饮料都能呛到。”
任鸟飞边咳边说:“咳咳,喝猛了,咳咳,我没事,你们吃你们的。”
我挑起眉毛,想逗一逗他,趁他又喝了口饮料,我又夹起一根青菜放到他碗里,说:“你壮实得很,多吃点青菜吧。”
果然,他又呛到了。
“你,咳咳,你,太惊悚了,咳咳咳。”
我不逗他玩了,赶紧动手抢到根大鸡腿,舀上一碗油汪汪的鸡汤,生怕再过一会儿,就被其他人吃光了。
除了胡山和吕老板,我们几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十来分钟扫光桌面上所有的菜,连菜汤都不剩。
胡山有些愧疚地看着我,说:“我没想到你们这么落魄,早知道我应该给你们留点吃饭钱。”
他们没有做过身体改造,不懂我们这些人对美食的执念——馋,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饿,有时候甚至不亚于饥饿感。
吃饱喝足后,妹子俯身跟吕老板耳语了几句,吕老板擦了擦嘴,起身说他有工作要忙,让我们自行安排活动。
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补觉,但在睡前,我找到任鸟飞,想要聊两句,没想到,其他人又和我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任鸟飞房间门口。
“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聊吧。”
我说。
下一秒,任鸟飞打开房间,看到我们,惊讶地说道:“我正要去找你们,你们……”
我推开房门,我们依次进去,各自找地方坐下。任鸟飞关好房门,走过来说:“都是来讨论黄雀和蝉怎么联手打败螳螂的?”
他这样形容也没错,我顺着这话,问:“你小叔说能拖住螳螂,有没有具体计划了?只要能拖住他们,我们先去找农畜局,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再想办法和羌十二会合。但前提是,必须拖住,不然我们的行动一定会受到阻碍,我们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任鸟飞拍着胸脯保证,“你们不了解他,他这人说话一个顶俩,说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但凡有一丁点可能性做不到,他都不会说自己能做到。”
胡山赞同:“嗯,我作证,老吕是这样的人。”
“好,那我没话可说了,只等吕老板安排好一切,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万木春瞅了眼秋月白,说道:“我有问题。”
我们齐刷刷地看向他,他继续说道:“你们对农畜局有头绪了吗?”
我还真没有。好不容易找到有能力对付那伙人的人,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以至于忘了这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