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器,还有与原著燕赤霞对不上号的性别,身边更是没有一件东西?证明原身的身份……她好像,根本就?不是穿越成?了燕赤霞!
薛茗倒抽几口凉气,一时间感觉心肝脾肺凉了个彻底,脑子懵。她看着门边站着的「宁采臣」,攥着手中写有“宁采臣闲书”
的书册,吓得双腿软,赶紧小跑几步来到玉鹤的边上,与他的身体贴在一处。
感受到单薄的衣衫下传来的冰凉温度,她心里才算是稍稍安心了些,便扬声冲门口道:“你究竟是谁,冒名顶替宁采臣,想做什么?”
却见这?人勾着唇角,斜身倚在门框上,玩味道:“你总算肯露脸了,我本以为?你要失约。”
薛茗顿时非常惊讶,因为?这?句话并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她身边站着的玉鹤。
玉鹤神色仍然平淡,看着那人道:“你来此地作何??”
“当然是来看热闹啊。”
他含着笑,目光在薛茗身上流连,温声道:“你这?几日不是稀罕得紧,我来看看你忍不忍心下手剥她的魂。”
这?话什么意思?!她警惕地竖起?耳朵,抬头去看玉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身体也下意识离开了他,往旁边退了两步。
玉鹤不置可否,神情分明没什么变化,但薛茗却莫名觉得气氛不对劲。这?两人显然是认识,并且合谋了什么事情,更重?要的是,这?些显然与她有关。
或者说,与她这?个身体的原主有关。
薛茗慌张地后退,直到后脚跟撞上了墙,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她看着站在左右两边的两个人,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认知要被颠覆,一些恐怖的真相?即将揭露,心乱如麻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剥什么魂,谁的魂?”
「宁采臣」咧嘴一笑,看着她道:“你是真的还是装的,我到现在分辨不清楚,当真全忘了?”
话音落下,他突然伸手敲了个响指,狂烈的风平地而起?,从门窗汹涌地灌进来。薛茗被吹得迷了眼,本能?抬起?袖子挡风,待这?一阵强风过?去后,她将袖子放下来一看,当即整个人被震住,脸色煞白?,心脏剧烈地撞击胸腔。
只见面前的原本有的一堵墙凭空消失,十数盏灯浮在半空中,将漆黑的夜照得透亮,巨大的槐花树完整地呈现在面前。
此时这?槐树已经不再是薛茗进来时所?看见的那种,在朦胧夜色里盛开洁白?花朵的模样,而是吊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身上皆穿着白?衣,于枝头间来回飘摆。这?场景很像许多个晴天?娃娃挂在一起?,只不过?这?些尸体比晴天?娃娃狰狞许多,皆是双掌钉了钉子,嘴被死死地缝起?来,每个人都瞪着血红的眼睛,像是活生生痛死的模样。
薛茗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软成?了无脊椎动物,踉跄地坐在地上,浑身跟电打的一样,打起?哆嗦。
“这?些可都是你亲手所?为?,现在不记得了?”
「宁采臣」笑得轻快,指着槐树上密集的尸体,唤道:“姜箬鸣。”
像一记钟撞在了心里,薛茗猛地一个激灵,在此时终于知道了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叫什么名字,“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却叫我‘赤霞兄’来误导我,然后我引回这?座庙中。”
“这?可不算骗,是你逃下山后,自己以你师兄‘燕赤霞’之名骗取各派的宝物,一路上杀人无数最后藏匿此处,察觉我们来,便佯装不记得从前,扮作无辜之人,是也不是?”
那人站直身体,语气忽而凌厉许多,“若是你认罪伏法?,可少吃些苦头。”
薛茗转眼看向玉鹤,见他面色如常,显然对所?有事情都知情。或许从她进入庙中,生的所?有事都不是偶然,那些总是往她房间里钻的鬼,那些屡次踩在死亡边缘的危险,都有背后的推手,都是为?了试探她设下的局。
因为?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显然是个十恶不赦的阴邪之人。
她杀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宁采臣。
薛茗想通这?些,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声解释道:“不是!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姜箬鸣!我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