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相七笑出了声,他尽力微笑,表情却越发扭曲。
“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既然是你的婚姻大事,爹这一次想选你喜欢的。”
“我不要她。”
冷成光强硬地拒绝,情绪激动,“不要!”
冷相七的笑容顿时消失,目光中只剩下淡漠,“很多事情爹对不起你,这是唯一可以补偿你的,你也不愿?”
“不愿。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在他注视中,冷成光也平静下来,目光变得和他一般阴森幽寒,“我要娶她,就会先杀了你。”
“……”
“噗嗤——”
冷相七仰头大笑,“好好好,真不愧是我唯一的儿子,像我哈哈哈哈——”
他笑个不停,几乎要背过气去,像个疯子一般。
“孩儿告退。”
冷成光无视他的疯癫,走出书房。
一直离开庭院,那刺耳的笑声也没停下。
许是考试之后一身轻松,陈映澄拉着落鸢玩到半夜,直到小雀现身提醒,她才意犹未尽地回去。
梳洗完已经时候不早了,陈映澄躺下的时候已是淩晨,又因为玩心未消,激动地睡不着觉,天边微微泛白才睡下。
第二天又要早起,陈映澄自然没什麽精神,上课的时候一直在打哈欠,甚至老师在上面讲着课,她在下面托着脸就睡着了。
“喂,醒醒——”
身后的同学小声叫她,陈映澄的脑袋晃来晃去,几次差点磕到桌上,却硬是醒不过来。
他便拿着毛笔戳戳她,陈映澄猛地睁开眼,对上窗边冷成光幽幽的视线。
“!!!——”
完蛋!
上课睡觉被抓个正着,冷成光不得治死她?!
陈映澄心都凉了半截,等着冷成光发落,他却只是用口型道:认真听讲。
之后便大步离开,连教室都没进。
陈映澄揉揉眼睛:发生了什麽?冷成光居然就怎麽放过了她?
还是说她眼花了,刚才那根本不是冷成光?
很快,陈映澄的假设被后排的男生推翻。
“吓死我了!冷师兄突然出现在那里,盯了你半天你都没醒,我以为你死定了!”
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我也以为我要死定了。”
陈映澄学着他的样子拍拍胸口,“他居然没把我拉出去罚站,也没让我抄书,他今日怎麽这麽反常?”
另一同学也加入两人的讨论,“今早我迟到了,被冷师兄逮个正着,他居然也没罚我,就招招手让我走了。”
吴轻妙扭头道:“今早我来上学,冷师兄没乘马车,自己走过来的,我想和他打招呼,但是见他神色恍惚,便没说话。”
“冷师兄今日怎麽了?”
“他难得这麽安静,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