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他们姓纪的倒是十足相像。
除晞是个情绪容易被牵着走的人,在对方的“高压”
下,只好先点头再说。
大抵因为她“采纳”
了他的建议,纪少徵眼底溢满笑意,递出一只手,除晞有种刚结束一场面试的错觉,颤巍巍的,只用并起的指尖,触碰他的掌心。
温热干燥,和她的冰凉濡湿,完全相反。
“面试的时候不需要紧张,把你刚才在车里对我说的那些,重复一遍就可以了。”
“噢。”
除晞来不及多想,仿佛闻到了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的味道。
目送车尾在视野中逐渐消失,除晞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隔着雨幕,她追赶几步,徒劳喊道:“十六叔,你的衣服……还有,彩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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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除晞从导师口中确认过泊淳周五宣讲会的通知,便开始着手准备,包括一份精细到标点符号的简历,一摞大大小小的证书,和满脑子从网上下载的“面试宝典”
,可谓诚意满满。
这几天,除晞斗志昂扬,充满干劲,小宇宙好像随时可以爆发,整日处在兴奋与忐忑交替的状态中,差点忘记纪绒绒那厢还沉浸在失婚的落魄里。
星期四的晚上,除晞照例和纪绒绒微信,纪绒绒发过来一条消息:“我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地——布拉格,不要太想我!”
纪绒绒决定暂放“离婚典礼”
出国散心,除晞再赞成不过。她是个文科盲,正上浏览器上搜索布拉格是哪个国家的城市,纪绒绒发过来一条关于布拉格旅行的链接。
这家伙不要这么了解她好不好!
两人不痛不痒地聊到快凌晨,纪绒绒整装待发出门才结束。
除晞手腕不方便,本是想拜托纪绒绒帮她化个面试妆的,不料明天上午她大概还在万尺高空上。
这边刚把手机放下,一条短信进来。看到来信人的名字,除晞懒的看内容,关机。
临近毕业,室友搬的搬,走的走,从原来的四人寝,“锐减”
成双人寝,待到最后一位室友和她未婚夫登记结婚后,偌大的寝室只剩她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了,第二天一早,她还是在隔壁师妹的帮助下,简单画个妆,匆匆上了公交车。
除晞再三确保——为最危险衬衫扣子、胸衣肩带和长裤拉链不会在面试上出任何纰漏,才敢放心,毕竟,纪少徵,她今天还会见到他的吧!
可要知道,自从与纪少徵第一次“相遇”
,除晞就像中了魔咒,每次再出现他面前,她都是“衣衫不整”
、狼狈不堪……
公交车外,清晨寂寥的街景倒退,除晞的思绪回到十年前,纪绒绒十五岁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