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靓最近都睡不好,每每夜半惊醒,漫天而来的腥红血液与被摆成各种残酷形态的尸体交替变换着出现在她梦中,这天,她梦见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站在指挥中心疏通路塞情况的颜博,下一刻再出现时就是在一片血泊中,破烂的警服像一堆碎抹布一样被扔在一旁。
色靓大叫着惊醒过来,细细密密的汗珠覆满额头,司徒璞也被惊醒,坐身后抱住她,感觉她激烈的心跳。
“我在不要怕,告诉我你又梦到了什么”
?
“血、尸体、颜博、警服……”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中国西北地区出现连环杀人事件,罪犯曾以伤害罪入狱,之后落网时他曾描述过自己第一次出狱之前的心情:憋的自己委屈,出去后第一件事就要杀几个人好好过过瘾。到他再次落网时,短短二年内,他杀了五十九人。
d市杀人狂魔再现,三个月内两名警察被杀,死状惨烈,省公安厅高度重视,限制破案时间尽量封锁消息,平息民众恐慌。
色靓上午给颜博打了个电话,千叮万嘱她注意安全。
“知道了,小色你别怕,但也得多注意点儿,有事没事跟在司徒璞身边,这阵吕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了,你不用太担心”
。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不放心你。”
色靓想想又把前一晚的梦讲给颜博听,听的颜博心里一阵抽抽,“小色,这杀人狂怎么专挑警察下手呀,上次那个王松不是已经上吊了嘛,怎么……”
。
“不知道。”
色靓想想又说,“上班回家的路上尽量别穿警服,你那几把刷子不够给人练的”
。
下午例会的时候孙绍民问色靓,“我记得王松案件时,你提过犯罪嫌疑人有可能不是同一人”
。
色靓点点头,她当时的确有这样强烈的预感,可那时她经验少,再加上王松自杀后留下遗书全部认罪,所以并没有太纠结自己的第六感。
“是这样的,不过并没有什么站的住脚的线索可以明确犯罪嫌疑人不是同一个”
。
“嗯。”
孙绍民说,“抽调王松案件的卷宗,研究一下那次案件的人民广场女骑警被杀事件的疑点”
。
而司徒璞除了担心色靓的精神状态,对这次案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有人杀人,抓就是,抓不到就补一枪子儿,省心又省力。